难怪。
阮沅心中某处不由得失落。
她很快恢复了精神,笑着说:“啊?原来是故意支开我啊,我是电灯泡嘛。”
宴深勾了勾唇:“他只是和我说你在这。”
阮沅直觉他话没说完,“嗯?”
“什么意思?”
宴深默不作声,合上了电脑,别过头望向她的眸子,“他问我的时候我在想,我太太在这,我要不要也过来。”
阮沅心跳快了一拍。
见他认真神色道:“所以我打电话给你,想问问你,我对你来说有没有作用,幸好是有的。”
宴深说得很坦然,仿佛他只是下班回家顺道接太太回家的打工人。
可阮沅也明白,此刻四点半,宴深从前回家的时间,最早也要六七点。
阮沅嗯了声,悄声道:“我需要你的。”
那一刹,她的确冒出过要不要找宴深的想法。
虽然这样的想法只在脑海里存留了一秒便被她删除,却也是想过的。
宴深的出现无疑是告诉她: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出现。
他用实际行动抵过了天花乱坠的文字。
阮沅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直觉自己对宴深的依赖又深了一点儿,他那样的好,和报道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宴深听到她的回答,有些意外。
“那就好。”他说,“能被你需要,是我的荣幸。”
宴深其实是会说情话的,谁说老男人轴,这不是挺会说的吗。
阮沅发自内心地笑了,慢吞吞地往里靠了点,虽没与宴深肩贴肩,肉贴肉,却也比中间能再坐两个人的距离近了。
宴深瞧见了,没道话。
他开始忙自己的事情,阮沅也很安静地拿出耳机听歌。
一到家,宴深拿着笔电去了书房,书房其实还有一台电脑,宴深偶尔会用,但笔电用的更多。
阮沅洗了个苹果吃,吃饱了洗净手,去里间洗了澡,换了舒适的睡衣,到书房画了一会儿画。
两人安安静静地坐着,偶尔有敲打键盘的声音,几乎是阮沅笔触画板的音调。
不大不小,猫叫声一般。
宴深收回思绪,偏了偏头。
阮沅垂眸,专注于漫画的世界里,她的头发全别到了耳后,只露出了耳机。
听的不知是什么歌,大概很有节奏感,她的右脚没一搭地踩着节拍。
宴深对记录生活无感,并认为自己的生活每天都很枯燥,没什么新鲜事,家里人让他发发近照,他也是随手一拍,有时是办公室旁的假树,有时是露了半张的电脑或键盘。
陈燕珺说他无趣,让他多和弟弟宴池学学。
宴深不置可否,他一直没觉得自己有多有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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