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娅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立即红着脸避开他们眼神道:“哈娅失礼了……姐姐生的如此貌美,哈娅一时看呆了……”
西禾掩嘴轻轻一笑,这夸赞听着很受益。
乌夷王放开西禾,转而柔情地看向哈娅道:“且末临行前,巴图尔好像提到你还有几日才年满十五及笄?是吗?”
哈娅听到乌夷王问这个,眼有些红红的,想了想,低声答他:“嗯,哈娅是十二月出去的,生辰在二十。”
“那就是……后天?”乌夷王听到二十这个数字,愣了愣。
那家伙好像也是十二月二十。留在乌夷的那朏朏,被她取名二十,她当时说就是以生辰日命名的吧。
乌夷王想到这些,嘴角微微上扬着。
这时听到哈娅答道:“正是,但……”
远离父母亲朋,这及笄礼如何办,何人来为自己束发戴钗呢?哈娅想起这些,思念起远方的父母,一时情绪变得低落起来。
乌夷王察觉到她异样的语气,温和地出声道:“后天,本王亲自为哈娅戴钗。这及笄礼,就按公主的规格来办,一个步骤都不能出错,该少的一样都不能少。”
说着,他眼睛瞥向角落,看着一直垂首在那的小桃道:“听明白了吗?你明日就着手准备起来,哈娅的及笄礼可是大事,若有丝毫怠慢,本王绝不轻饶!”
小桃声音毫无波澜地道:“诺。奴稍后就去列礼单,安排相应事宜。”
西禾的目光终于也投向她。
这个贱奴,她竟然还在王身边伺候!西禾眼里隐着无比的恨意,上次生痘之事,想来十分可疑!她就是在小桃准备的浴桶里泡澡之后才染上此疫的!定是她做了手脚!
可那时身在且末,王又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西禾心里再恨,也不敢冒然再惹他心烦。
如今看王对她的冷淡态度,应是厌了,本就是一个暖床的贱奴而已。但这,还不足以解自己心头之恨。西禾垂着眸暗自想着这些。
哈娅听乌夷王如此说了一番,眼里朝他投来爱慕与感激,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王待哈娅真好。就像。。。。。。就像父亲待母亲一般,极好!”
乌夷王大笑出声,伸手将她一把扯近拢在怀里道:“哈娅及笄之后,就是成人了,那本王自是你的夫君,待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他说着,眼神淡淡地扫了一眼角落处。
那家伙隐在暗处,头也低着,毫无反应。头上一根素钗都有些旧了,她那乌黑的青丝盘在上面,挽的,是女子髻。
乌夷王突然有些烦躁,怀里虽搂着乖巧无比的哈娅,却没有心思再逗弄,松开她,恹恹地斜躺下来。
西禾见了,立即过来将他头放在自己腿上,用手轻轻为他的头颈按压着,亲密又自然。
哈娅见状,退后一些到车窗边,眼睛透过掀起的帘子看向外面。
车辇内逐渐安静下来。
一日行程过去,紧赶慢赶,终于在日落之前到了下一站小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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