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迎清让兖兖坐在换鞋凳上,替他穿鞋。
兖兖乖乖道:“谢谢你,你真好。”他又朝里喊,“玉吟姐姐,可以麻烦你帮我拿下书包吗?还有我的兔儿爷。”
金玉吟走出来,将母子俩放在沙发上的两个包都拿到门口,全塞程之兖怀里。
蒋岳从门外看向金玉吟。
金玉吟扫了他一眼,冷着脸折身回了饭厅。
顾迎清给小孩穿好鞋,抬头时刚好看见。
进电梯时,顾迎清问蒋岳:“你是不是得罪玉吟了?”
蒋岳淡淡一笑,猜测说:“可能是上次你去州港,我向她打听消息时的方法,让她十分不高兴。”
顾迎清想,那都是好久前的事情了,她事后从未听金玉吟提过。
“你们怎么她了?”
蒋骁平静中透着抱歉:“我找过她去问你的消息,后来她说收到了你的遗书,我让她发给我,她不肯配合,我就让我的人绑了她。”
算是威胁吧。
顾迎清难以置信,语气不善道:“……你们太不客气了。”
蒋岳略带歉意地笑了下说:“抱歉,事从紧急。”
蒋岳莫名对当时的情况记得很清晰。
那晚顾迎清已经获救,他和生哥都在医院,突然接到金玉吟的电话,说她收到了顾迎清的遗书。
他想生哥肯定会想看,说不定能从中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问金玉吟要遗书。
但是金小姐不信任他,同时觉得顾迎清既然已经脱离危险,而遗书里又有私人内容,便不肯给他了。
手下没有办法,无奈地给他打电话。
他当时,说,绑了她,跟她耗,无论用什么办法,只要能让她松口就行。
而且故意让手下开了扩音,让金玉吟听见。
手下照做,将她绑了。
虽然他后来也叮嘱了手下别动真格,不过金玉吟显然是记恨上他了。
顾迎清从来以为蒋岳是兄弟俩中较为温吞的那个。
但把冷酷耍狠写在表面的人,远没有平静地喊打喊杀的人可怕。
她不由想到程越生,这人既能耍狠,又能谈笑间定人“生死”。
这又该如何定义和归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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