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人呢?”秦玉蓉神情一僵。
婆子四处搜寻,回来禀报:“世子夫人,大家都搜遍了,没有柳思思的身影,而且连她的东西都带走了。”
待回过神来,秦玉蓉眼中浮现出滔天怒意。
“是世子,世子居然带走了那个狐狸精!”
贺怀轩料到他人一走,秦玉蓉就会找柳思思算账,于是把柳思思也带走了。
秦玉蓉的心都要碎了。
世子出去闯还带着外室,两人共患难,日后世子恐怕只记得柳思思了。
“怪就怪我心慈手软,早该昨天晚上就过来将柳思思发卖了。”
秦玉蓉跟个怨气冲天的鬼似的回到侯府。
明德殿。
自打禁足以来,黎嫔就日日吃斋抄经文,也不闹了,低调安静得仿佛半点脾气没有。
只是听嬷嬷回来禀报,说永佳公主嚷嚷着要休掉驸马。
这才刚成婚,就要休弃驸马,还是谨德帝挑选赐婚的驸马。
黎嫔听完面无表情,端起茶盏,低头饮了一口。
忽地,茶盏滑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宫女谷雨忙不迭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收拾碎片。
待她捧着碎片想要起身时,一只绣花鞋重重踩在她的手背。
“啊!”
碎片扎入肉里,两只手瞬间血肉模糊,十指连心,钻心刺骨的痛。
谷雨没忍住惨叫一声,面色煞白,差点倒在一旁。
“娘娘饶命……娘娘息怒……”谷雨忍着痛磕头道。
黎嫔垂下了眼,眼底阴冷:“本宫喜静,一心礼佛,你个小宫婢大喊大叫,聒噪得很。”
谷雨:“娘娘息怒,奴婢错了!奴婢不该打扰娘娘。”
“是么?”黎嫔脚下更加用力。
地上晕开一滩血迹。
小宫女硬生生忍着没喊,到底是扛不住痛昏厥过去。
“晦气。”黎嫔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吩咐嬷嬷,“拖下去处理了。”
“是,娘娘。”嬷嬷习以为常,招呼太监把人拖下去,将地面清理干净。
不一会儿,新的面孔过来黎嫔跟前伺候,腰间的牌子依旧刻着“谷雨”二字。
在明德殿内,宫人们都只有代号,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依旧用着以前的腰牌,仿佛从来没换过人。
也就无人在意他们的生死。
黎嫔:“回去告诉永佳,好好跟驸马过日子,休要再提什么休弃驸马,那是她父皇给她挑选的夫婿,岂有休弃的道理?”
“对了,现在天气开始凉了,让永佳记得添衣,省得着凉了。”
她捧在手心的公主,在大婚之日被人盖过了风头,成为上京城的笑话,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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