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珣!”邵老夫人有些恼羞成怒:“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要害死阖府所有人吗?邓家那是东宫的岳家,你一个小小的武威侯在人家眼里算的了什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邵珣的目光落在一旁桌案上解开的两个大礼盒上。
两个礼盒已经拆开了,旁边放着一对白玉瓶、一尊翡翠送子观音像、一个水晶葫芦瓶。
邵老夫人有种被人看穿的恼羞成怒,刚欲开口便听见邵珣冷笑:“这是邓家人送来的厚礼?就为了这么几件东西,老夫人宁可不要侯府尊严体统、窝窝囊囊的忍气吞声了?”
“你胡说什么!”邵老夫人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尤其当着安学铭这个安家人的面前,“这的确是邓家送来的东西,我瞧了都是名贵之物,可见邓家是真心求和,我正要打发人把东西送去春晖园,你来了正好,便都带走吧。你们把东西收下,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邵老夫人虽然不像傅氏那么钻钱眼里的爱钱如命,但钱财谁人不爱?这到手的几件珍玩她还没捂热呢,就不得不给出去了,心里边可肉痛得不得了。
邓家送礼求和,是送给受害者林氏与安小琪的,可不是送给她。
即便她是侯府的老太君,可是在邓家人眼中也算不得什么,邓家人压根儿就没想过讨好奉承她,相反,为了让亲生儿子将来承爵的时候能多得一分助力、多一个人说好话,她反倒要上赶着讨好讨好邓家人。
她很清楚邵珣的脾气,这些礼物既然被邵珣看见了,自己是断无可能收起来了。
邵老夫人好生懊悔:早知道这孽障这会子会来,她方才便该叫汤嬷嬷她们把东西赶紧收起来。
奇珍异宝在邵珣眼中不为所动。
不光是邵珣,正当热血的安学铭尚且感到羞辱、受不住这口气:“老夫人,这些东西我们不能收!邓家欺人太甚不算,还敢拿这些个死物羞辱人,他们这是瞧不起谁?表嫂和我妹妹的性命没这么贱!表哥和我们安家人也不是见财忘义的软骨头!”
邵老夫人脸上顿时火辣辣,又气又难堪。
安学铭说这些话的时候一本正经,并没有故意嘲讽阴阳她的意思,可越是这样,她越觉难堪。
“学铭说得对,”邵珣冷笑:“这些东西老夫人退回去吧,和解?邓家那是做梦!我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闹到御前也不行!”
“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哼,我是不知天高地厚,但也知道我们邵家不能是软骨头。”
邵珣从没如此刻般对他们感到失望。
今日收下这些东西,武威侯府必将声名大跌、成为背地里人人嘲笑的孬种、窝囊废,堂堂侯夫人都被人掀下马车、一条命差点没了,几件礼物居然就肯作罢。
他们光想着讨好邓家让邓家欠他们人情、将来好帮他们谋夺爵位,却连最基本的礼仪廉耻与风骨都不要了。
凭他们也配承爵?
这爵位宁可舍了也不可能给他们,省得玷污了祖宗威名。
邵珣深深看了这位便宜祖母一眼,“祖母,您知道的,我做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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