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慈进了屋,把柳青青一拉,柳青青就诚惶诚恐的跟随着他坐在了长凳上面。而他,却若无其事的吊起二郎腿。
贾新河一看贾仁慈这副模样就气不打一处,他有些气急败坏的说:“老子辛辛苦苦的把你弄去管食堂,你净给老子丢脸!”
“我丢什么脸?”贾仁慈冷笑一声:“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参加刮民党,我也没有把自己的儿子送给别人,你凭什么说我丢脸!”
“你,你——”贾新河指着贾仁慈,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贾仁义看不下去了,他沉着脸道:
“我今天来不是看自己的兄弟和老子吵架,咱们有事说事。”
贾仁义盯着弟弟贾仁慈问:“仁慈,我听汪排长说,你昨天半夜倒饭,有这么一回事么?”
“二哥,如果我把食堂未吃完的饭倒掉,我想知道上面将判我的什么罪?”贾仁慈不紧不慢地问。
“你……你真的把食堂的饭给倒掉了?”贾仁义一下子弹了起来,他指着贾仁慈的鼻子,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可该进监狱了!”
“嗯,是该进监狱,”汪秀德道:
“半年前在大营山管伙食的时候饶了他一回,这一次一定不能饶他了。”
“如果不好好教训他,再等两年翅膀硬了,他就是江洋大盗!”
“哟,二表叔,你可是高看我了,”贾仁慈笑呵呵的说:“如果我有天成了江洋大盗,我一定偷来龙肉燕窝孝敬你老人家!”
“严肃点!”武装部长贾仁义一拍桌子,道:“仁慈,我再问你一句,你有没有把食堂里的饭菜偷偷摸摸的倒掉!”
“没有!”突然,贾仁慈一口否认。
“那你刚才却怎么说倒了?”贾仁义的眸子凝在了一起。
“二哥,你可是国家干部,难不成我刚才的话你没听明白?我问的是如果……如果知道吗?”贾仁慈呵呵一笑道。
贾仁义一愣,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弟在同自己开玩笑。
“你没倒?那你昨天晚上偷偷的在食堂后面干什么?”汪秀民冷哼一声。
“我在外面屙野屎,你排长管生产管社员,难道你还管得到我屙屎。”贾仁慈冷笑回击。
汪秀民瞪了贾仁慈一眼,然后把目光落在了柳青青的身上,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温暖,语气也变得十分温和。
“青青,”汪秀民道:“你是小孩子,不会撒谎,告诉表叔,昨天晚上你同仁慈在食堂后面干啥?”
柳青青个子不高,岁数不大,但是谁把他当成小孩,那他就错了。
他之所以同贾仁慈能够混在一起,除了他的半张豆腐干外,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的思维远远超过了同龄人。
别看他们岁数还小,但他们有时候的心智,其实比大人更敏锐。
譬如在说谎方面。
柳青青同贾仁慈一同样有特长,他心里很紧张,但外表很轻松,他对汪秀民说昨天晚上他同贾仁慈在食堂后面并不是屙野屎。
很明显的,屙野屎骗不了人,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屙,那就更扯淡了。
汪秀民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凭感觉,小孩子柳青青要讲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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