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拾琅拱手道:“正是。”
“沈大人如今平步青云,怎么连辆马车都没有?最不济,骑头毛驴来也行吧!”说话的是沈拾琅曾经翰林院的同僚。
“就是。”张侍讲在一旁说,“沈大人莫不是还想打造一个清廉的人设?”
奸臣都当成这样了,装清廉,谁信呐!
沈拾琅笑眯眯的说:“非也,只是本官刚刚升职,俸禄还没下来,以之前微末的俸禄,实在是没钱买毛驴,更别说马车了。翰林院的俸禄有多少,二位应当清楚才是。”
张侍讲和那位刘侍读第一时间就听出来了,沈拾琅这是讽刺他们官小,赚的少呢!
听听,沈拾琅以前在他们面前,都自称下官。
如今却自称本官了!
沈拾琅朝二人拱拱手,便抬头挺胸的往里走。
“哼!小人得志!”张侍讲气的甩袖。
“我看他能张狂几时!这般踩着恩人上位的小人,实在是让人鄙夷!”刘侍读气道。
沈拾琅停下来,回身时已是一脸冰冷,“刘侍读慎言,本官都是为了大熙,为了陛下,且是依大熙律例办事!”
“难道只因曾有恩于本官,不论对方犯多大的错,本官都要包庇吗?”沈拾琅朝宫中方向高高拱手,“本官此生只忠于大熙,忠于大熙之主,心中可没什么恩人亲人的。望刘侍读也能如此,莫要把任何人放在大熙之上。”
“你!”刘侍读顿时紧张又恐惧起来。
沈拾琅这话提醒了他,他怎能在宫门前提起魏兆先之事。
“你莫要血口喷人!”刘侍读赶忙辩解,“本官自然是以大熙和陛下为重了!本官只是……只是……”
“只是看不惯我这个小人而已,我知道。”沈拾琅微微一笑,“为了陛下,这都是我甘愿的。”
说完,沈拾琅又转身走了。
宫门前的一切,自是都传到了嘉成帝的耳中。
嘉成帝一向自豪自己的耳目通灵,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听到沈拾琅所言,嘉成帝微微一笑,“朕果然没看错人。”
“不过那刘侍读至今还觉得魏兆先冤枉,可见魏兆先在朝中有多少人支持,连微末小官都觉得他可惜。”嘉成帝冷下脸,犹不解恨,“所以朕才一直要找机会把魏兆先除了!若再让他继续把持西北军,日后大熙百官,怕是要看不到朕了。”
“那这刘侍读……”刘太师问道。
以嘉成帝的心胸之狭窄,怎么可能饶过。
“一个小小侍读,朕若还因为此事特地处罚他,倒显得朕心胸狭窄了。”嘉成帝冷声说。
刘太师心说嘉成帝自从成功除掉魏兆先之后,倒是变了。
没想到紧跟着,嘉成帝便说:“日后寻个理由再贬了便是。”
刘太师:“……”
狗皇帝还是没变。
沈拾琅在殿中站定,周围倒是有不少大臣前来跟沈拾琅攀谈。
有了先前在宫门外的经验,众人也知道沈拾琅这张嘴皮子了得。
他们不怕得罪沈拾琅,就怕沈拾琅又搬出嘉成帝,这谁顶得住。
待嘉成帝到,众人都齐齐的站好,拜过了嘉成帝,才正式开始早朝。
“众卿可听说了,两江水患严重,偏偏西北各地又在闹干旱,已经许久没下过雨了,地里的庄家都旱死,百姓苦不堪言。”嘉成帝说道,“诸位可有什么办法?”
一时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了。
这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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