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丧尸太多了。”姚途喘着粗气说:“我准备结束后去跟队长汇合。”
柳若松答应了一声,顺手把傅延的坐标同步给了姚途看。
他一心三用,指间夹着一根铅笔,无意识地转了两圈,最后在纸上划了一道横线。
“乔·艾登。”柳若松定定地看着那行印刷优美夸张的圆体英文,低声道:“他到底是想做神还是想做人?”
贺棠憋了一会儿,显然没忍住自己爆棚的好奇心,小声道:“什么意思?”
“名字。”柳若松说:“邵学凡写出的那个名字——其实是eden。”
柳若松着重拼读了一下,然后才到:“是伊甸园的意思,亚当大概是想隐没这层意思,才换了发音。”
“嘶——”耳机里的贺棠抽了口凉气:“我怎么觉得那么瘆得慌。”
“亚当和夏娃因为偷食了禁果,从此明白善恶,被上帝赶出了伊甸园,成为了人类的祖先。”柳若松说:“我总觉得他这个自我意识有点微妙。”
“也许是想多了。”姚途执行完了自己那部分任务,在赶去跟傅延汇合的路上终于有了空闲,插嘴道:“其实外国人就爱搞些神神叨叨的隐喻,见天觉得自己是世界之主。”
柳若松习惯性地摇了摇头,才想起没人看,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不是,按邵学凡的说法,这个人目标明确,就是奔着研究生化武器的目标去的。能有魄力有胆量搞出这么大的危害品,他起码是个反社会人格。”
“我同意。”贺棠说:“起码正常人都不会对妹妹下这个手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兄妹关系戳到了贺少校的共情度,她的重点总是奇怪地在附近环绕。柳若松没去掰她的思路,自顾自地说:“据邵学凡说,他对r-01知道的不多,但因为彼此有合作,听说过他们家族的一些事——乔的父亲连娶了两任太太,是一对姐妹花。”
“亲姐妹。”傅延补充道。
“对,亲姐妹。”柳若松有意对贺棠说说:“而且她们比你们的这种还相近一点——她们是双胞胎姐妹。”
“集邮吗。”贺棠吐槽道:“娶两个一模一样的老婆有什么意思。”
“乔·艾登和‘培养皿’就是这两个老婆生的。”柳若松说:“她们怀孕的时间相差无几,两个孩子出生的时间只相隔一个小时。据邵学凡说,或许是因为母体基因的问题,两个孩子长得非常相似,几乎——”
柳若松话没说完,驾驶座的车门忽然被人拉开了,他打了个磕绊,回头一看才发现贺枫已经利索地结束了行动任务,折返回来了。
贺枫对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用管自己。
“抱歉,我继续说。”柳若松说:“但邵学凡自己没见过这两个孩子,他们家的事情是老艾登自己说的。”
“一个军火贩子,还挺爱跟人聊家里的八卦的。”贺棠吐槽道。
“是酒后说起来的。”柳若松说:“而且,当时老艾登是拿这个当‘战绩’炫耀的。”
“无聊。”贺棠说:“古往今来,炫耀女性和财宝就是男人仅存的爱好了。”
“当然,队长,我没说你啊。”贺棠紧接着找补道。
柳若松:“……”
贺枫:“……”
姚途:“……”
公共频道被一兜头全槽进去的几个男性同时沉默了一瞬,柳若松心里想笑,心说合着我们几个看起来比较好欺负吗。
“贺棠。”贺枫冷着脸说:“别打岔。”
贺棠眼疾手快地就地一滚,回手打爆一个丧尸的脑袋,扶了扶耳机,也不管对面看不见她,下意识地在嘴上做了个拉链的手势。
“他炫耀的‘战绩’不是娶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是‘他手刃叛徒,明察秋毫,英勇辉煌’。”耳机里的柳若松顿了顿,好心地解释道:“可能是双胞胎之间奇妙的心理感应,也可能是双胞胎的口味都差不多——那姐妹俩在三个月内同时出轨,对象还都是一个人。”
“当时老艾登勃然大怒,动用私刑,把这两个女人一起绞死了,听说吊一会儿缓一会儿地绞了三天三夜,这两个可怜的女人才咽气。”柳若松说:“按照老艾登的说法,当时乔·艾登被迫观赏了这次‘表演’。”
“所以你怀疑,他是因此才性情扭曲,养成冷漠的反社会人格的?”傅延问道。
傅队长轻易不在公共频道闲聊,但一开口就直达要害,柳若松嗯了一声,说道:“我有这个想法,而且根据出轨是‘妹妹先’的这个顺序,乔很可能因为仇视姨妈,所以迁怒他妹妹——这是正常逻辑。”
“但是?”傅延说。
“但是有一个问题。”柳若松又捏起那张皱巴巴的纸:“如果‘亚当’在这里,那夏娃在做什么?”
“什么?”傅延问。
“我有种很奇怪的预感,我总觉得‘培养皿计划’不是一种蓄意报复。我知道这种猜想很离谱,但我总觉得,亚当这个隐喻,应该有更深刻的意义。”柳若松说:“亚当和夏娃被罚往人间,成为人类祖先后,夏娃因为孕育了后代,所以被称为生命之母……”
“哥。”柳若松低声道:“你不觉得这跟‘培养皿计划’有本质上的相似吗。”
一个无法于人体共存的生物病毒,在经历了一个特殊之人的“转化”之后,拥有了极其强悍的感染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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