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醒。”
他赶紧闭上眼睛装睡,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嘴角抑制不住地露出笑意。简歆月脸颊涨红,就想起身,却被霍沉渊稳稳抓住了细腰,一把拉了回来,跌入他的怀抱。“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我就是你的,你想对我干什么都可以,可以为所欲为!”
他格外咬重最后四个字,羞得简歆月面红耳赤。他盯着她红透了的耳垂,像是一粒红色的玛瑙,一时兴起,咬了上去。她身子一僵。“你和以前一样,还是没变。那这里呢?还记得我的气息吗?”
他慢慢往下,来到她脖颈处。细腻的肌肤感受到入侵,她忍不住缩了缩,想要躲开。“霍沉渊,你别太过分。”
“你还真是无情,明明是你一个晚上对我上下其手,你现在还好意思说我?我这点,连索要利息都不够呢。”
“别……痒……”她有些慌乱,声音都带着颤抖。她在害怕。霍沉渊一愣,坐直了身体,放开了她。“逗你玩的,我去洗漱了。”
他径直起了床。去了卫生间,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语。“霍沉渊,你还真是浑蛋啊,你看看她,都怕你怕成什么样子了?”
他知道,自己给简歆月留下了很多不好的记忆。那一次如果没有乱来,做了措施的话,她也不会遭那么多罪。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他洗漱完出去,看到简歆月在收拾行李。“晚上的飞机,中午去小姨家吃个饭吧。”
他开口。她们晚上起程,因为时差的缘故,落地是傍晚。她上飞机前已经给爱德华发消息,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回应,她还以为会来接自己。看来,还在生气。她们去酒店放好行李,她道:“我要去找爱德华,他不是很喜欢见外人,我自己去吧。”
“好。”
他心里吃味,可是面上没有表现出分毫。简歆月带着礼物过去。爱德华住的庄园幽静,典型的哥特式建筑,里面豢养了很多白鸽。他是虔诚的基督教徒,每周末都要祷告沐浴。他家里设了一个小小的祷告室,喜欢一个人待在里面自言自语。她很少过来,是因为自己很忙,多半是爱德华不知疲倦地来找自己。“蒂娜小姐,你来啦!”
老管家看到她情绪激动,立刻迎了上来。“爱德华呢?”
“小少爷在房间呢,不肯吃饭,已经一整天没有出门了。”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他都不准我们提你的名字,每次提起,都要发很大的火。”
“这小屁孩,脾气还真大。”
她立刻去了爱德华的房间,推门进去,就看到他像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瑟缩在角落里。听到了开门声,探出脑袋,额前细碎的软发遮住了湛蓝的眼睛。隔这么远,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委屈,那眼神分明是在控诉这什么。无疑就是:大骗子,说好回来却反悔了,把他一个人丢下,他生气了,很难过!她靠近,想要碰他,他往后躲了躲。他眼神闪烁着,分明期待着她继续靠近。那一瞬,简歆月似乎看到了少年时期的霍沉渊。他以前闹别扭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别人也会发散善意,他表面拒绝,实际上内心疯狂希望对方再靠近一次。也许再靠近多一点,他就会交心。她继续伸手。“姐姐回来了,不高兴吗?”
这一次他没有躲,任由她揉乱了他的头发。他低着头,闷不作声。简歆月笑了笑:“姐姐给你带了礼物,不来看看嘛?”
“不是不回来了吗?”
他哀怨地说道,嘴巴撅着,都可以挂酱油瓶了。“你不想我回来啊?”
“不想!”
他语气硬邦邦的。“哎,好可惜,我还以为你很想我呢。我眼巴巴地来看你,都没有休息。既然如此,那我走好啦,不碍你的眼。”
她假惺惺地说着,然后转身要离开。爱德华急了,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别走,姐姐……”这一声,都带着几分哭腔。简歆月的心立刻软了。“我不走。”
“姐姐……”他一头扎入她的怀抱,紧紧抱着她的腰。“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我很想很想姐姐,离不开姐姐。姐姐……你多疼疼我嘛……”他撒着娇。如果爱德华有狗尾巴的话,只怕现在已经转成了螺旋桨。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脑袋。“姐姐饿了,要不要陪姐姐吃饭。”
“要,姐姐想吃什么,立刻让厨房做。姐姐,你给我带了什么礼物啊?快让我看看。”
“这是送给我的吗?我好喜欢!”
简歆月设计了一套中山装,上面有着手工刺绣,是一条暗红色的龙,潜伏在黑色的衣服纹理里。如果阳光照在上面的话,可以看到里面暗藏的金色丝线。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吃的。她还特地去了寺庙,求了一张平安福过来。平安福放在香囊里,系在了他的床头。“你不是睡觉一直不安稳吗?这里面放了一些助眠的草药。”
“姐姐,你对我真好,你要是这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那该多好啊。”
他歪着头,坐在沙发上,很认真地看着她在房间里走动,就像是这个房间的女主人一样。简歆月笑了笑,没把这话放在心上。这时,晚饭做好了。她推着爱德华下去吃饭。老管家忍不住开口。“蒂娜小姐,你可以好好劝劝少爷,让他多吃一点,最近又瘦了。他最听你的话了,别人都没有用。”
“怎么?不乖乖吃饭?”
“姐姐要是天天看着我,我保证把自己吃成一个胖子。到时候姐姐恐怕要嫌弃我了。”
他嘟囔着嘴。“才不会,你白白胖胖的肯定很可爱。”
这次爱德华吃了不少,吃完后让老管家拿出一些东西来,全都是药品。她的心脏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但是阿斯顿药业是最厉害的生物科技公司,研发精密的医疗器械,还有一些特效药。这些药市面上都是有价无市的,但是在这儿随便拿。这也是专门的医生研究她的身体,针对性做的药。“姐姐,你的药应该吃完了吧?这些是新的,你要是不回来,我都不打算管你了。”
他低着头,不高兴地搅弄着手指。“谢谢了。”
“姐姐,这次来了,不回去了,对吧?”
他抬眸,希冀地看着自己,里面有着很强烈的光。她心脏一颤,下意识地避开。那一瞬,爱德华的脸上写满了失落。“还是不可以吗?在他和我之间,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放弃了我。”
“姐姐,你好狠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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