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想继续伪装下去,但是她实在太累了。两个刺猬,都不懂如何收敛锋芒,在一起只会不断地伤害彼此。从一开始她就看明白了。这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都是假的!“霍沉渊,你骗我骗够了吗?”
霍沉渊身子一僵,嘴角勾起不自然的笑。“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我不想再演下去了,我好累。”
他闻言,沉默了许久,那双犀利的凤眸,深深落在她的身上。他自嘲一笑。“你觉得我是在骗你,我特么的是在骗我自己!”
“我自欺欺人,画地为牢!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我只要你一个人。你既然看穿了,为什么不能继续骗骗我?为什么!”
他用力摇晃着简歆月的身体。“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心啊!”
“我们谁都放不下,可以相互折磨着活下去,但是我做不到和你相安无事地活下去!”
“我也想粉饰太平,可我一想到你和顾佳姿做过,我就觉得恶心,我觉得你脏!”
霍沉渊听到这话,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他指着自己的鼻子,笑得前俯后仰。“你觉得我脏?哈哈,我听到了什么?你竟然觉得我脏!是谁先背着我偷人的,我只不过也想让你尝一尝,这种痛入骨髓的感受罢了。”
“那你错了,我一点都不难受,从你把人娶进门的那一刻!我和你,就已经是路人了!”
对比霍沉渊的疯癫,简歆月正常得不像话。正因如此,让霍沉渊更加无法接受。“你为什么不难受?你凭什么!”
他发疯一般撕扯她的衣服,就要不管不顾要了她。简歆月身子一颤,赶紧说道。“你知道那个孩子怎么来的吗?就是那一晚,你没有做任何措施,第二天我被关起来,也没办法买避孕药!”
“所以你是在提醒我,你和季焕做爱的时候,你们做措施了是吗?所以你如此笃定孩子是我的!那我是不是还要感激你,你没让我做冤种,没让我抚养你们的孩子?”
“你……”“随便你怎么想吧,你尽管乱来,我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打两次胎又死不了人,对吧?”
她轻描淡写地说道。霍沉渊身子瞬间僵硬,满身的热情立刻熄灭,就像有人从头泼了一盆冰水一样。最后,甚至连一缕青烟都没留下。他埋首在她的肩头,身子微微轻颤。他抱得那样紧。“简歆月,我知道错了!一定是我不好,你才会和季焕走到一起的。我知道你也很后悔,你还是爱我的,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我们还和以前一样,以前我们明明很幸福的,对不对!”
是啊!以前明明很幸福的!只是,再也回不去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她疲惫地闭上眼睛,她不敢看霍沉渊,他的眼里有着卑微的摇尾乞怜。现在他就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等待简歆月的收留。他痛苦地垂眸,他不明白,他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承担这些。他只是太爱简歆月了。他死死咬牙,将她抱起身:“我送你回去,等你想开了,我们去看洱海,去爬泰山,去看奇石去看云海。世界那么大,总有你想去,你愿意去的地方。”
“这一次,我守着你,我哪也不去,这样就不会把你弄丢了。”
“不能得到你全心全意的喜欢,是我无能,我还会继续改的。我可能改得不好,改得慢,没人教我该怎么讨女孩子喜欢,我会慢慢学的。”
“你别……别厌弃了我,好不好?”
他声音都带着哽咽。这些话让她撕心裂肺。霍沉渊就像是个孩子,还是个顽劣的孩子。意识到自己被欺骗了,第一反应是报复。报复后又十分后悔,想要和好,却又极度别扭。他可能是一片好意,但很容易办成坏事。他摔摔打打,跌跌撞撞,不断摸索前进,因为路上的人是简歆月,一点点磨平自己的棱角。他渴望得到简歆月的爱,他付出了一切,好不容易得到的,而她轻易给了别人,他心里极度不平衡。他恨不得杀了她。却又爱死了她。他不断自我矛盾,最终和自己和解,和她和解。……霍沉渊已经快一个月不去集团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喻繁。两个大集团,可把喻繁忙坏了。可即便如此,有很多决策还是需要霍沉渊出面的。渐渐地,董事会积怨已久,已经到上门讨伐的程度了。但是霍沉渊一概不见。那些人轮番上阵,有的甚至开始拿大喇叭开始喊了。霍沉渊除了对简歆月展现出惊人的耐心以外,对别人真的十分暴躁。他直接报了警,让警察出门维护。这事闹得很大,媒体嗅到了一点味,立刻上杆子报道。有董事对着镜头哭诉。“霍总实在是太任性了,再这样下去,霍氏迟早完蛋!我已经申请离职,转卖股份,跟着这样一位任性妄为的老板,是不会有出路的!”
“我们申请董事仲裁!要去赔偿!”
这是一再发酵,有人求到了霍枭头上,他依然不管不顾。之前对这个儿子不管死活,如今纵容得无法无天。似乎,霍沉渊把公司倒闭了,他也没有任何怨言。霍氏和DE集团的股票每天都在浮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跌,每天都要蒸发好几十个亿。别的集团看准了这次机会,赶紧趁势发展自身,抢占霍氏流失的市场。一些股民出了证券大厅,就开始骂骂咧咧。因为霍沉渊的任性,让太多的人损失了利益。简歆月对外界一无所知,自从上次摊牌后,霍沉渊就不准她出去了,担心她会逃跑。是喻繁来别墅,找到单独聊天的机会,和她说了这些。“我从未见过爷如此不管不顾!简小姐,自从你出现后,他就变得不像是自己了!”
“现在外面乱了套。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一无所有!你也知道爷的脾气,这些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一旦他彻底失势,等待他的将会是万劫不复!”
“和我有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倒是让喻繁一噎。简歆月平静地看着他,声音不含一丝温度。“是我让他脾气暴躁,胡乱得罪人的?”
“是我让他如此任性,放任集团不管的吗?”
“霍沉渊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既然他做了,就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我又不是他妈,难道他做错事,还要替他收尾擦屁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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