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布正在驱赶满屋子的苍蝇呢,压根没看到的我反应。
听到我的问题,回应道:
“嗨,在地牢那地方,正常人都能整出神经病来。把这个穿上。”
老布扔给我一件满是油污和血迹的围裙,就跟那种屠夫穿的差不多,还有一双同样恶心的橡胶手套。
他把我带到一个池子边:“等会把这些玩意都运走。”
那池子跟澡堂子里的水池差不多,里面全是各种残肢断臂和躯干头颅,黑红色的血水正汩汩地从一个口子流出。
我怎么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但一看到这种场景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
“这些是啥啊?”我捂住口鼻问道。
“都是狱长干掉的丧尸,厉害吧。尸体就交给这家伙剁成块,好进行下一步处理。”老布不以为然地说。
我不由得心头一颤。
哪里来说狱长手底下这么多人,完全没必要亲自动手。
他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为了拿丧尸币。
太可怕了,比我这么强的人还比我努力。
那我还努力个毛线。
“……这工作恶心是恶心了一点,但是这个工分高啊,可以说是除了出去寻找物资,就属这个最高了。不过呢,肯干的人不多,除非是那种实在没工分了才来……”
这时传来了“哗啦啦”铁链摩擦的声音。
戴玉珩拎着一个装满碎肉的桶来到池子边。
他把桶里的东西往池子里一倒,血水溅在了我们身上。
老布上去又是一棍子,骂道:“你今天怎么回事?唬了吧唧的。”
戴玉珩被打后既不说话,也不躲避,跟刚才判若两人。
他神经质般地低着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回去剁尸体了。
老布把棍子往地上一扔,抄起一个大网兜从池子里捞出被放干血的残肢,装进了一个手推车里。
很快,我们俩便把手推车装得满满当当。
老布哼着歌把车推出了地下室。
我刚准备离开就听到戴玉珩那咳嗽了一声。
转头望去,只见他背对着我,用沾满血的手在瓷砖墙上乱抹。
我也没在意,估计他又开始发病了。
但定睛一看,只见墙上赫然写着“help”。
帮助?
这是在向我求救?
还用英文,估计是他担心老布会看到。
这么缜密的心思,难道说他并没有疯?
很快,他就用手把单词抹掉,继续一刀一刀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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