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觉得温崇岭是个亲情观很重的人,大概是少年时期他兄长为了家庭的付出,导致温耀很早失去了父亲,所以即便他不是溺爱孩子的人,也对侄子很好。
童心思考了一下,假如温崇岭以后有了孩子,估计也不会更宠了,事实上他应该会特别严厉,想想就替孩子感到凄惨。
她说道:“可是我不要见他行不行?”
但她也知道不行,因为温耀根本没和她讲,还提醒了他叔叔保密,正常情况下她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她回去跟胖竹抱怨:“好讨厌啊这个人,我都拒绝过他了!”
胖竹简直想掐死童心一了百了,给她当助理这些年给活生生逼成了躁郁症。
胖竹啧啧两声:“这事我可管不了,是你先要死要活跟人家叔叔告白的,以后有你哭的时候。恋爱也就算了,真的结婚就更好笑了,温耀太惨了,叔叔和他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了,暴击999骨灰都扬了。”
童心很不乐意了,抱着抱枕:“你怎么这样啊,成天想拆散我们。”
胖竹呵呵笑:“拆散你们的事多着呢。不说温耀,你们这个年龄差在床上能和谐吗?这一个个不都是坎,不如分手及时止损。”
童心脸红了,偷偷埋进抱枕里:“还行吧,虽然现在只有两次,后来我差点晕过去了,他的肌肉都是硬邦邦的。”
胖竹:“……”
胖竹觉得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她要把童心打包扔掉。
剧组工作实在太忙了,即便胖竹想棒打鸳鸯,可能都没有太多机会。
郁挽嫁给了小庄村村长的儿子,过去的生活分崩离析,有时候白日里从炕上爬起来,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这儿的人大字不识,愚昧不堪却也矛盾得淳朴。
丈夫没有虐待过她,但生活仍旧不易,活着也仅仅是活着。
她很久都不会收到城里的信件,最后听说关于程既远的消息,是他被抓去改造,或许一辈子也见不到了。
她想起最后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两鬓发白,很多人已经熬不住折磨自杀了。
童心的化妆师手法精湛,把郁挽的憔悴和消瘦化得淋漓尽致,照镜子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就是郁挽。
拍完戏已经是深夜了,童心有些累了,进入了那个状态就很难出去。
导致她有时候看见温崇岭就觉得很依赖。
剧组搬迁之后,温崇岭和童心的房间离得有点远,但并不妨碍她经常去顶楼的套房找他。晚上睡不着,她偷偷溜上去按门铃。
他打开门,童心就扑进温崇岭的怀里。
男人的怀抱宽厚温暖,对于童心的汲取无条件纵容。
其实童心没有把他当做过程既远,她相信温崇岭也分得清她和郁挽。
只是拍戏的时候心里太苦,看见他能觉得安慰。不过他们很少做,不是因为太累了,是因为他的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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