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骋太久没有回答了,何烯年以为他又要拒绝自己,犹豫着小心开口,“我就送你去机场,机场也不远,今天我能休息好的。”
“可以吗,骋哥。”
何烯年看着许骋的目光带着小心翼翼的询问,谁能拒绝这样的何烯年,像一只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猫,扯着人的裤腿撒娇,反正许骋拒绝不了,他现在需要调动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要一把把人搂住。
许骋还是点点头说好,“我还没订机票,订好票再和你说。”
何烯年眼见着开心起来了,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带了点笑,“好,那说定了。”
何烯年到家之后简单洗漱了下就睡下了。
醒来的时候何烯年全身像是要散架了,尤其是左肩那里。
何烯年在床上挺尸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起来给自己找了几块苏杞给他的膏药贴好,然后才出门去把李瑜换回来。
何烯年刚到医院的时候收到了许骋已经定好机票的消息,他算了下去机场和候机的时间,回复了许骋去接他的时间。
何坚吃完晚饭就一个劲地催何烯年回去睡觉,何烯年不理他,只是沉默着收拾好了东西,然后打开了陪护床。
何坚看着他说:“你现在是不是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了。”
何烯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过了会才否认道:“我没有。”
然后又不甚熟练地解释道:“你别多想了,那天晚上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说错话了。”
何坚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这么多年两父子都疏于交流,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最终,他只是硬邦邦地说:“你那个套路不要再练了,浪费时间,现在的你们走不下来,走下来也不好看。”
这话其实挺难听的,算是把何烯年之前的努力贬得一文不值。
但是何烯年奇迹般地心平气和,也不生气。
也不知道是因为已经麻木了还是因为自己看开了。
他只是说:“我知道了,不练了,我重新想一下怎么排动作。”
说完这个何坚也没有再说话了,没有催他离开,两父子罕见地相安无事一起呆了一晚上。
第二天离开医院的时候,何烯年先把李瑜叫了过来。
李瑜一来就催他回去睡觉,何烯年老实说,“我不回去,就送骋哥去机场一趟就回来。”
“孙秘没有一起来?要你去送。”李瑜有点纳闷。
“没来,他就自己回来的。”
“我怎么觉得你们俩混得挺熟?他昨天还能抽空来看师父。”
何烯年不想把许骋回来的目的说出来,没有答李瑜的话,朝他摆摆手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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