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让我?们过得不舒坦,我?们便让他们双倍的不舒坦。让人不舒坦这事儿,我?可太擅长了。”
“你现在就画出?玉石的样子,材质也详细说?说?,等会儿我?就找南境最好的工匠去做。”
延礼也正有这个意思,他取了纸笔,循着记忆临摹出?玉石的形状和纹路,玉石的底部,刻有【延礼】二字。
画完,秦墨初便收藏妥帖,出?了宅邸。飞出?去的,许是?觉得走路太慢了。
五日后,他取来?玉石。
白玉龙纹,刻有七皇子的名?字。
延礼仔细瞧了瞧,由衷道了句,“比真的还要真。”
秦墨初笑得肆意又明朗:“也不看看是?出?自?谁的手笔。”
这一句,既夸了制玉的师傅,也夸了他自?己。和寻常一般,不知道谦虚二字为何物?。但没有人在意了。
楚昭和甚至顺着他的话,猛夸了他。
简单用?了午餐,三人出?了宅邸,春阳正盛,他们身影被笼于其中,瘦削单薄,也坚定。
希望,从来?都是?少年人向前的步伐。
一代又一代,未有任何不同。
未时,三个人终抵安州府衙。最近忙救济,也没少府衙里的大小人物?打照面?,但像现在这般杵在衙门门口,倒是?第一次。
秦墨初先行来?到?了府衙门口,笑着问在门口值班的侍卫,“小哥儿,洲牧今日可在?”
“在的,秦公子可是?有事儿?”
侍卫认出?他是?巨富秦家的少爷,近期,总能看到?他在救济受灾乡民。心怀感激,不仅没隐瞒,还问了后续。若是?能帮忙,能力所及,他必定是?会帮的。
秦墨初似是?瞧出?了他的心思,俊脸上笑容愈发的浓郁了,“是?有点事儿,劳烦小哥儿替我?三人通报一声,我?们想?求见洲牧。”
侍卫几乎没犹豫:“我?现在就去问问,秦公子稍稍等会儿。”
秦墨初笑着致谢。
侍卫当即跑开,另外一位守在原地,亦是?朝着他笑了笑。
秦墨初回到?兄弟们身边,难言开怀地对两人说?,“怎么?样?这就是?人格的魅力。”
延礼和楚昭和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面?上,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极认真地认了他这个说?法。反倒是?秦墨初自?个儿,心虚了,不依不挠地逮着哥两个,“你们不会是?在心里嘲弄我?吧?还是?真心的?”
楚昭和闻言,右手一抬,拍向胸膛。
“当然是?真心的,比真金还真。”
秦墨初姑且信了,嘴角的笑意久久未散。
半柱香的功夫,小哥儿便回了来?,他径自?奔向秦墨初三人,“三位公子,里面?请,洲牧已?在里面?等候三位。”
秦墨初似老熟人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小哥儿。”
三个人随着小哥儿入内,在二堂,见到?了洲牧。除了他,还有三人,脸孔都生得很。
三人一出?现,此间所有的目光都投注于他们身上。洲牧后面?更是?亲自?迎了上来?,笑对三人,“刚准备去找你们。”
延礼三人:“?”
洲牧开始解释:“陛下有感于荔山诸众对南境水患所做的努力,特派出?于潼和张预两位治水大能前来?相助。”
提到?二位时,州牧抬手一掠,让三人知晓谁是?谁。
“这位是?钦差大人,余星落。亲携救济金而来?,治水进度直抵天听?。”
这一声声,无不向荔山三人组昭示:狼崽子那个懒政的爹开始介入南部水患了。看这阵势,决心还不小。那他们假造的那玉,没用?了?虽说?白折腾了一转,但这结果,是?他们之前想?都不敢想?的。都这般了,再挑剔是?不是?有点过了。
默契使然,虽未沟通一字一句,三个人亦是?轻易达成?一致。含笑带喜的随着洲牧落座,之后,在两位大能的引领下,深入了解南部与这水患。
又是?一个神妙的世界,他们轻易沉溺,专注不知时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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