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跟上辈子不同的是,这次,我的身边没有那些熟悉的人陪着我。
没有同伴,没有朋友,甚至是没有阻拦我的敌人。
这次只有我一个人。
当我来到记忆中的地点后,我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西装,坐在椅子上的“人”。
跟我记忆中的家伙拥有着相同的脸的“人”。
“你终于来了。”
一模一样的声音。
一模一样的场景。
甚至是一模一样的动作。
我看见那家伙睁开了眼朝着我看了过来,面上甚至是还带着和记忆中相同的微笑。
它朝着我伸出了手。
它在朝着我笑。
“我一直在等你。”
那双没有眼白的眼睛安静地看着我,里面没有任何的情绪。
它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得生动,像是一个真正的活人,可是眼睛里依然是森然的死寂。
“我很想你。”
“我想见见你。”
“我一直在等你。”
它的声音变得越来越粘稠,像是包裹着淤泥的硬糖外壳开始融化,黏糊糊的褪色糖浆顺着滑落沾染在手上,里面潜藏着的腐烂物质顺着攀爬而下,沿着手指向身躯蔓延。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多到像是要把整个人都给包裹起来一样,多到像是就这样要把人给溺闭其中。
“你呢?”
最后,我听见它轻声的朝着我发问。
声音轻软,像是贴在耳边低语。
“我?”
轻咬咀嚼着这个字,我看着它,而后同样朝着它伸出了手。
学着他微笑,像是在面对着一个再亲密不过的友人。
“我当然……也想你。”
“在想,你怎么还没死?”
你怎么可以还活着?
你怎么能活着?
你怎么……敢活着?
不能理解。
不想理解。
也不愿理解。
无鞘也无护手的光刃被握在掌心,手腕、小臂有光铠寸寸蔓延。
无形的光拥有了实质,炙热如同火焰般在空气中燃烧,吞没着那些腐臭的味道,将我与其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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