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柏铭恭敬行礼完禀告道:“督主,段飞羽求见。”
昨晚害我脚踝割伤,上午被你东厂老板戳脊梁骨,你小子还有脸来见我?
段飞羽啊段飞羽,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没事别进宫吗?!
当我说过的话是耳边风了。
这样下去还了得?!
不见,一万个不见。
柴凌泰道:“他有什么事,你替他转告吧。”
乔柏铭答道:“段飞羽请缨跟随前去森罗水师。”
柴凌泰转过头,手里的茶盏放下,手上若是两个橘子都该被他捏爆了,但转念一想,似乎他跟来不是个坏主意。
本来是东厂要走的祭天剧本,如果段飞羽告密,或许能让东厂知晓消息后,抢夺功劳杀了老皇帝,那我替你季老狗走一遭又如何。
这就是传说中,上天给你关上所有的门,给你开一道暗门。
柴凌泰心情又好起来,淡笑道:“传他进来。”
小太监撑着伞,领段飞羽进内堂。
段飞羽进门一甩衣摆跪地行礼道:“参见督主。”
一段时日不见,段飞羽左脸侧的深红伤疤结痂脱落后剩下浅浅的淡红,不认真看已经看不出受过伤的痕迹,柴凌泰让掌医卫前去治过段飞羽,掌医卫传来消息,段飞羽伤势大致痊愈,剩下的淤伤多擦药酒慢慢会消散。
但为什么他右手手背依旧缠着绷带?
柴凌泰拄着拐杖站起来,绕着他走了一圈,细细观察一下,段飞羽依旧抱着拳跪在地上,没听到命令不敢抬头。
柴凌泰停在他面前道:“森罗路途遥远,水师是我国根本,巡查一事不容马虎,也不容许中途退缩,你可知?”
段飞羽道:“我愿为督主效犬马之劳。”
柴凌泰再道:“巡查水师需日夜颠倒,夜里巡查也是常有的,不光实地,还有材料人力工程账簿,需要一一核查,你能做到?”
段飞羽诚心道:“我年纪虽小,若有不识,请督主赐教。”
任劳任怨的小白莲,口头上装得还挺像话,不知做起来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听。
柴凌泰道:“赐教?你以为巡查森罗水师,是儿戏吗?!稍有疏漏,后果不堪设想,你若抱着这种态度,就不要来,此事不容你行差踏错。”
段飞羽头低得更低道:“是属下考虑不周,从未设想过此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对巡查水师毫无经验,若我犯下错误,任凭督主处置。”
柴凌泰举起拐杖,拐杖的末端木头雕刻蛇纹印花,挑起段飞羽下巴道:“代价是死,你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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