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叫什么。”
“我爷爷叫顾平,我爸叫顾安。”
顾庭杰乖巧的答道。
顾平安在心底嚼着这两个名字,一遍又一遍,他的伤悲难言也难泣。经着这两个名字,便通通的堵到了心头,塞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境状来。
“我走之后,顾家还好吗?父亲母亲还好吗?”
顾平安问。
顾庭杰挠挠头。
“因为过去太久了,具体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听爷爷提起过。”
“曾舅公,您走之后过了两年,顾朝曾舅公抗日死在了东北,他是在战场上被炮弹炸死的,是为国捐躯的。”
“然后顾阙曾舅公是从东北带着机密文件回来的路上被刺杀了,当时刺客拔枪射中了顾阙曾舅公的心脏,顾阙曾舅公当场就离世了。”
顾庭杰知道这些事,对于现在的顾平安而言非常悲伤,但长痛不如短痛,顾庭杰想不到什么其他化解办法只能一股脑的说了,想着只能之后再去慢慢安慰自己的这个曾舅公。
“顾朝曾舅公的遗体在战场上,被炮弹炸的粉碎了,派出去寻尸的人也找不到了。所以当时下葬的时候,虽然是两个人但尸体只运回来顾阙曾舅公的那具。”
“因为听到两位曾舅公去世的消息,我曾祖母的父亲和母亲也因为哀思过度病倒了,毕竟……”
毕竟那时候三个儿子都死了,任谁都不可能不难过吧
顾家上下那时也只剩老弱妇孺了。
顾庭杰仍旧记得爷爷说起那段往事的唏嘘语气。
顾庭杰的爷爷是在顾朝和顾阙死后才出生的,那时候已经好些年之后了。
顾家的老爷子,老太太在三个儿子死后的第二年就过世了,因为病也因为郁结于心,三个儿子接二连三的死讯对于两个年近古稀的老人打击实在太大了,先走的是老太太。
老太太走在秋天第一场霜降的时候。
后来就是老爷子了,老爷子沉默的操持完了自己妻子的葬礼,其间没有掉过一滴泪。
但就在葬礼刚完的三天后,老爷子便被人发现死在了他和妻子一起睡了几十年的那张雕花木床上。
葬礼接二连三的开着,顾家的唢呐声和飘散的白纸钱,给人的印象就是一年到头没有断过。
送走了老头老太太之后,顾家上下能主事的也就是顾珍珍了。
那时候顾珍珍也才刚过完二十岁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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