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戈老爷,是小的会错了意,凭白惹了许多乌龙事,您要怪就怪老奴吧,不关我家老爷的事。”
“是啊是啊,我们家老爷最是良善,不可能做出那等事,许是那媒婆传错了话?咱们老爷当时是对戈娘子一见倾心,打算正儿八经娶回去当正室的,戈老爷莫要信旁人胡诌。”
戈宁气笑了,他们简直是颠倒黑白!
她实在气不过,提着裙摆钻进墙角树根后,从犄角旮旯里搬来旧瓦片。
戈安见状忙出声劝她冷静些,戈宁才不管呢,捡起瓦片往墙外招呼。
顿时,瓦片碎裂声此起彼伏,惊呼与痛呼响彻上空。
接连砸了七八片瓦,戈宁气喘吁吁,杨芸娘拍拍戈宁的胳膊,道:“瞧你这点力气,让让,我来。”
杨芸娘撸起袖子搬来梯子,抱起一摞瓦片要爬上去。
“宁宁,扶着点梯子。”
话落没多久,杨芸娘已经爬上墙头,径直把怀里那摞瓦片倾倒出去。
戈安见事不对,赶紧捂住女儿的耳朵,生怕孩子惊着。
小孩子不懂,只觉得劈里啪啦真热闹,乐得直挥手。
“方夫人您息怒,我们知道错了,哎哟,我的腿!”
“砸着我脑袋了,嘶……戈老爷,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您别砸了别砸了。”
“快快快,快带老爷离开。”
又是一阵吵嚷,门外的人叮铃哐啷撤走。
戈宁扒着门缝去看,外面只剩一地碎瓦片,各家叔叔婶婶们指指点点。
她吐出一口浊气,转身说道:“太古怪了,白老爷莫不是有旁的打算?”
戈安赞同点头:“我和你想的一样,你没瞧见他方才的嘴脸,便是信了传言也不该如此。”
杨芸娘搬走梯子,道:“慌什么,我去打听打听。”
她又说:“不过传言传出去后,白老爷确实安生了一阵子,没敢针对咱们。”
戈宁可不信,哼哼道:“装模做样罢了,他那样的人,哪有真安生的时候。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在戈宁之前,县城里有不少清白姑娘被白家祸祸得活不下去,投井自尽。
白家的恶行早传得沸沸扬扬,偏县令拿他没办法,查来查去差不到白老爷身上。
杨芸娘嘱咐戈安照顾好孩子,擦了擦手上面粉,摘下围裙出门去。
她早几日得知戈安会带着戈宁回家,是以一直守在家中不曾出门,外头有些消息她自然就无从得知。
兄妹俩在家中继续忙着备祭品,一直到天色擦黑才等到杨芸娘回来。
一进门,戈宁便看到杨芸娘喜气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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