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楚砚低声轻喊,声音中的喜悦早已浓的快化不开来了。他亦伸手将她紧紧的抱住,那真切的体香与熟悉的气息让他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心爱之人就在身边。
“我想你!”她毫不犹豫的述说着心中的思念,世事太过无常,而人生的经历则早已教会她珍惜,亦教会她不要错过。有些话,应该说的时候就要勇敢的说出口,最少,不论如何,到了什么时候也不会因为这个而后悔。
抱住她的那双手更加紧了起来,力气大得让她有些不太舒服,但她却并没有任何的异议,而是专心的享受着那甜蜜而醉人的怀抱。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他喃喃的在她耳畔说着,心中却已是无比的满足,原来,能够再亲眼看上她一眼,再这么抱抱她,他已然幸福无比。
一旁的将士都没有出声打扰这对深情相拥的有情之人,他们在为首将领的指挥下,继续朝大营前进,而留下来的小九、拾一等几人则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远远的守在那里,让那两人尽情的释放心中的思念。
那一刻,时间仿佛在他们之间静止,任周围发生了些什么,也不能打扰到他们。也许就这么死去,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不满,不能同生,却能同死亦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幸福。
猛烈的咳嗽声陡然大破了两人之间温馨的宁静,那带着控制却实在是无法抑制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痛苦。
罗云猛的从那份沉醉中醒来,刚才便觉得楚砚似有些不妥,可只顾着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之中,却差点将这事给抛到了脑海。
“你怎么啦?”她连忙松开手,帮他轻拍着后背,想让那费力的咳嗽缓和一些。
好一会,楚砚这才停了下来,用力的喘息了几下,缓和了一阵子这才连忙说道:“我没事,不过受了些风寒罢了。”
他摆了摆手,示意罗云不必担心:“只不过是小病,喝点药,休息一下便没事了。”
罗云一听,伸手便去抓楚砚的手腕,想帮他把把脉,若真是受了风寒也不能大意,这样咳嗽下去,很容易咳成肺炎的。
“先回营再说吧,我真没什么大碍。”楚砚很自然的躲了过去,微笑着抚着她的青丝,安慰着她。
罗云见状也不再坚持,这里风大,楚砚身体本就不好,呆得太久来了只会对他的身体更不利,还是上车再说。
“走吧,我扶你上马车!”罗云扶着他,转身便往那马车方向走去,小九等人见状,连忙也走了过来,帮着扶楚砚上车。
“看把你担心的,我不过是受了些风寒罢了,倒把你紧张成这样!”楚砚看着一脸小心与担忧的罗云,脸上闪过一丝不舍。
小九驾着车,马车慢慢驶了起来,格外的稳当,而厚厚的帘子将外面的严寒都挡到了车厢外头,小小的暖炉则让马车里的温度更是上升了不少。
“好些了吗?”她顺手端起一旁的茶水,试了试温度后递给他喝,让他润润嗓子。
楚砚点了点头,顺从的喝了几口,咳嗽声亦随之小了不少。
接过他手中的茶杯,放好了之后,罗云伸手探了探楚砚的额头,脸上的眉头不仅皱成了一团:“怎么烫成这样?这些天有喝药吗?”
楚砚并不语,只是笑笑的点了点头,眼睛定定的望着近在眼前的罗云,一脸的不在意。
罗云见状,也不再多问,径直拉住楚砚的手把起脉来,楚砚挣扎了一下,随后还是由着罗云去了,反正迟早她也得看的,想瞒也瞒不住。
他这风寒已经好些日子了,从出发的那个晚上便开始发作,大夫自是看了,也瞧不出什么大的问题来,只道是受了风寒,开了两个方子,交代着一日三次按时喝。
可他一心急着往楚河边境赶,哪里有心思去弄那个,那些个药每天一日三次的按时煎服的话,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楚河。
仗着身子还算强健,他也没怎么在意,硬扛着赶路,一开始还是骑马,到了第三天实在是有些挺不住了,这才改坐了马车。
后,心中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但脸上的的浓重起来。
她第一次对他抱怨,语气显得很是不满,“都病成了这样子了。还说有用药!若真用了药,也不到至于这般严重!”
“云儿别担心,这不好好的吗,你医术这么了得,回头给我开上个方子,吃上几次药就没事了。”楚砚刚说完,又忍不住一阵咳嗽。
“看你,还说好好的,都咳成什么样子了,小病不及时治拖成大病可就麻烦了!”她心痛的说着,边说边帮他轻抚着后背,让他顺着气。
她哪里不清楚,他这般拼命不就是想早些赶过来,一时间心中又气又恼,恨他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可又知道他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我知道你也是担心这边的安危,只是也不能这样不将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我也不多说什么,反正以后可不许这样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罗云知道他现在一定很不舒服,所以也不想再让他听她这般唠叨。
楚砚笑了起来,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半点不舒服:“好,以后都听云儿的,云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那满眼的宠溺似乎是想将她淹没,虽然头重脚轻,一身都不舒服,可却总是不愿让她太过担心,所以,怎么样也要打起精神来面对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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