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脏?”路峻竹的目光定在他蜷住的手上,急切地弯腰安抚,“我给你揉揉吧。”
“别,别,越揉越疼。等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就……云水乡回来之后。”
路峻竹用手覆于他后背之上,江屿澈感觉一股凉气从他背部往身体里钻,冷得他寒颤不止。
良久他听见路峻竹寒声说道:“墨霄真是条睚眦必报的毒蛇。”
江屿澈原以为墨霄听了砚霖的话会醒悟,没想到他偏是一条路走到黑,临死了都不忘拉上他做个垫背的。
“他是不是给我下咒了?啥咒啊,严重不?”他强迫自己冷静,“我会死吗?”
不知道是冷还是怕,他的声音直发抖,压都压不住。
“当然不会!”
虽然说得斩钉截铁,但从路峻竹紧皱的眉头上就知道这件事有多棘手了。
“这咒有些刁钻,我只能暂时压制它,不能完全消除它。”他抬手顺了顺自己的银发,压抑地喘了口气,“要想完全解咒,恐怕只能去找白仙了。”
“白仙?那不正好,反正也是要找他的”江屿澈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刺猬要冬眠吧?咱俩快点去,一会不赶趟了!”
“难就难在这。”路峻竹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亮,“白仙会在初雪夜现身,他是唯一一只不肯冬眠的刺猬。”
即便这边的初雪一般都来得早些,可现在才中秋,再早也还要半个多月。
初雪一落,这座城就算是进入冬天了,东北的冬天那样长,那样冷,他难过的日子又要到了。
江屿澈疼得死去活来,衣服都要被自己抓烂了,他也不理解为什么这一次疼痛来得如此剧烈,持续的时间又这么久。
他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这样期待过冬天,半个月?半分钟他都忍受不住。
他腾出一只手握住路峻竹的手腕,低声祈求道:“你要不先给我压一下子吧,我真受不了了,再疼下去我恐怕都等不到初雪那一天。”
“好。你现在能站起来吗?我扶你到房间去吧。”
在路峻竹的搀扶下,他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卧室。
“你要咋整?”
“脱衣服,上床。”
“啊???”
“你不这样我没办法压制,按我说的做就是了,难道你还想继续疼着吗?”
心头像有一把火灼烧似的,江屿澈已经顾不得吃惊了,想着两人还一起洗过澡,唯一的一点羞怯也随即抛之脑后。
在路峻竹转身点起烛台上的蜡烛顺便拉窗帘时,他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一件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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