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单薄得不行的药片,直接贴在了眼睛面前,他与之过短的距离令眼瞳丧失成像聚焦的能力,一团糊糊的阴影盖住。
“拿着!”像是一种探索和新奇,不容拒绝的命令,顺着掉到坐着的裤头与衣服的交接位置。
“这东西没用,不需要。”首次提出反驳意见的人,定眼思考后明显知道这个在记忆中非常熟悉的药物究竟是什么。
“不要,我就爱拿。”
“我不会吃的!”义正言辞拒绝这种外力作用的小药丸,是每个人最初出发的理想。
“唷,难道……不能是我吃吗?”
“你吃这个干嘛!”
手臂成环绕着韦瑟脖子,她俯下身体,剩余的一只手顺着外襟往下,抓着韦瑟剩余的最后一点倔强。
把他的手慢慢而坚定地往袋子里塞。
身前之人完全看不见背后之人的邪恶笑容。
“再谈一谈,这种东西真的没用的啦!”
“乖~听姐姐话,塞进去。”
手僵硬坚持。
“哎哟,就是不爱听本小姐的话啦?”
手缩了一点点。
“可我真的不需要。”
“我说了我吃也可以的~”
但实在是难以想象为什么她有理由去吃这个,难道她也想作为出力的一方吗?
令韦瑟不寒而栗,脸面冷冷。
“没事的,我也不希望你用上这个,只是先放着好吗?”手指指节再稍微用了点力,却纹丝扳不动,嘴角有些瘪着而勉强的少女,近乎咬着贝齿不服气地想着这份属于男女力气的差异。
“到过期前都不会用上的东西,就没必要了吧?”手往外伸出一点。
“哼哼,我也希望你是永远十八岁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呀。”
声音凑得极其靠近,难说她是带着吹上脖子还是脸颊触碰的扑湿气息,大约是那翘挺的鼻尖伴着轻笑来蹭他耳根。
这可不是什么大小姐该有乖巧可爱的作为,她自然是有办法整治被玩弄在股掌里的韦瑟。
臂环缓缓收紧一些,她几乎是黏附在身上,“你一半~我一半~就这样决定了!”
“喂!”
法术的凝霜迅速沾满他的手与袖套之外尖锥般凝晶隆起,冻结掉神经的知觉,一瞬扭动翻转的手腕令那盒药片轻巧落入收纳袋不知道哪一个位置。
飞速消散的霜雪,又再次令被冻结之手恢复原状,像针灸一样被刺痛后的神经酥麻告知着刚才发生都是真实的。
前后不过两三秒的时间,比起令韦瑟在意的药片,重樱的法术能够精细知道神经麻痹的位置,是恐怖的现实。
在她面前恐怕自己很难撑住一点时间,在生活的角力之中小打小闹里落败可能几乎是注定的结果。
“弟弟要听话。”倾注她无限怜爱与阴暗情感,黏腻松开束缚,在韦瑟腿上制压般揉一揉,臂环放开,允许他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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