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场初冬里的第一次寒潮天气的洗礼,此刻无论是北地森林还是阿伦戴尔,都已经感受到了今年冬天对她们的这股浓浓的“热情”。
寒风与大雪仅仅用了数天不到的时间就把这两个相去甚远的地方先后完全地拉进了冬的怀抱里。
现在距离太阳升起的时刻还有三个多小时。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骄横了一天一宿的强劲北风好像忽然间被关闭了风门的风箱,再无气力与天空中的积云拉锯,终于在这黎明前的黑暗里,变得踪迹全无。
所以从极北之地的阿塔霍兰到暗海南部的黑沙滩,再从广袤的北地森林到阿伦戴尔,几乎整片广阔的区域都弥漫在了缭绕的雾气当中。甚至连阿伦戴尔以南的部分南部海海域都受到了影响,笼罩在一片灰白色的氤氲里。
这样不寻常的天气变化似乎就是在预示着这个冬天,注定也将在不寻常之中度过。但这种“不寻常”,又最终能让几家欢喜?几家愁呢?
此时在北地森林南边有着四个自然之灵图腾石刻的那个入口处,有一个人影正在黑暗和浓浓的雾气之中站在其中的一座石刻旁,静静地呆立着。
曾几何时,那些古老石刻上的镂空符号就是他的全部信仰。但在那场战争过后,他抛弃了它们。
因为它们没能保护他的族人们免受战争的伤害,反倒是有不少族人都死于它们之手。
漫天席卷的无止狂风;水浇不灭的粉色烈焰;狂涛肆虐的无尽潦水;坚硬锋利的黑褐色磐石;还有手握利器,面目狰狞的阿伦戴尔士兵……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出现在他的噩梦里了。
他的祖父、他的祖母、他的外祖父、他的外祖母、他的父亲、他的母亲,还有他的妻子、岳父、岳母……都先后死在了这场战争之中。当然,还有更多向他一样的族人,从一个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最终变得家破人亡,一无所有。
这些死去之人的魂灵,常常在他的噩梦里用着他们已经变得腐烂不堪的可怖面孔面向他不断痛苦地哀嚎着,让他不安,让他惊悸,也让他愤怒。
或许,只有仇敌们的鲜血与头颅,才能真正让那些逝去的魂灵们得到永久的安息吧。
“我一定会杀光所有的仇敌,用他们的血来祭奠你们,我的亲人们!”
那人突然一拳砸在自己面前粗糙的石刻上。已经有眼泪渗出的双瞳里充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
“巴迪,是你吗?你在这里吗?”
一阵脚步声伴随着说话声从那个人的右手边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听到有人来了,巴迪赶忙抹了一把脸,迅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好应对来人。他不想被其他人看到他现在的状态。即使他部落里的绝大多数人也都处在一个和他类似的精神桎梏之中。
“是的,是我。现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巴迪向来人问道。
“我们……我们没能找到索斯蒂,我们不知道她……她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来人说话有些迟疑,生怕会给自己眼前这位现在看上去状态很不好的族长再加上些“覆伤之盐”。
此人名叫尼鲁兹,比巴迪小一岁。是巴迪身边又一位深得其信任的心腹下属。不过在大多数时候里,他总被后者当成兄弟看待。
尼鲁兹从小就总和巴迪在一起玩闹,两人算是“发小”关系。从小时候到现在,他可以说是一路见证了后者的成长历程。从无忧无虑的童年,再到踌躇满志的少年,再到懵懂叛逆的青年。最后在残酷的战争的淬炼下成长为北乌卓族兰厄部落的族长。看到他成了家,再到失去家……
而尼鲁兹自己也从一个巴迪儿时的玩伴,到后来成为他最要好的朋友,再后来成为并肩战斗的战友和兄弟。到现在虽有上级下属之别,但已经是关系致密的莫逆之交。
对于巴迪做出的要在北地森林的魔法迷雾解除后要继续进行与阿伦戴尔之间的战争的决定,尼鲁兹是十分支持的。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或是目睹或是听说自己身边的族人们在这场战争中的悲惨遭遇;也不仅仅是因为他看到的好友巴迪因为这场战争所受到的折磨;更是因为他亲眼看到了部落里一位与自己相恋多年的姑娘惨死在阿伦戴尔人的手上,还有在狂暴的火灵的某一次攻击之下葬身火海的双亲……
所以在他心中对阿伦戴尔的恨意,以及对自然之灵的质疑,也与大多数兰厄部落中的其他族人一样,一点儿也不比巴迪少。
尼鲁兹在知道索斯蒂与族长巴迪大吵了一架就出走了之后就赶紧派出一些部落里的族人四处搜寻。但一夜将尽,派出去的所有人最终都是无功而返。
虽然他也非常不理解和看不惯索斯蒂做为兰厄部落的一员却执意反对继续对阿伦戴尔作战的态度,甚至为此也感到非常生气。
但毕竟她是巴迪的亲生女儿,是好友巴迪在这场战争中幸存下来的唯一的亲人。无论最终要怎样处置那个叛逆的姑娘,也得先把人找回来再说。
“既然找不回来那就不要找了!”
巴迪听闻他这位老友的汇报之后,表情上并未产生多大变化,但内心里却是非常痛苦和难受。但身为部落族长,有些决定他必须得做。
“女大不中留!她既然执意坚持她的想法,那就随她去好了!我现在已经管不了她了。”
“你真不打算把索斯蒂找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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