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兵已经在攻打中都了。
那胡沙虎不但没有厉兵秣马,准备迎战,反而,带着人成天放鹞子,在中都的皇家园林里面围猎。
完颜永济听到胡沙虎的情况,更是焦虑不安。
一个堂堂的大将军,现在的中都的安危,全都系于他一身,他不但没有积极备战,还成天吃喝玩乐。
徒单镒在完颜永济面前,恳请他更换守城的大将军。
完颜永济却是说道,“这临阵换将,乃兵家之大忌也,徒相不是曾经劝朕,术赤高琪对那缙山情况熟悉,派出完颜刚过去,反而不利么。”
说那完颜永济昏庸愚蠢呢,偏偏这种时候,他却又似乎很有主见。
但完颜永济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派出了使者,前去见胡沙虎。
完颜永济在特使未去时,便事先叮嘱,去见胡沙虎,少说多看,略作提醒便可。
那使者到了胡沙虎军中,却看到胡沙虎刚才从猎场上回来,身边的随从,一个个都满载而归。
那胡沙虎见到使者,却并不下跪。
使者本来已经很是愤怒,却不敢就表露出来,毕竟那是在胡沙虎自己的地盘上,使者只得忍受着。
等到胡沙虎侍弄完他的鹞子,使者这才拿出圣旨来。
胡沙虎显得很不耐烦,“本帅一天天的公务繁忙,皇帝他老人家,还来宣个什么旨呢。”
明明他才从猎场回来,却居然说自己公务繁忙。
那使者倒还是将完颜永济的话,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只是,胡沙虎听到了皇帝诏令,居然就在那儿坐着,根本就没有下跪聆听。
使者也就是照着皇帝的口气,说出来给那完颜永济听听,哪曾想,那完颜永济伸手从他的鹞子笼中,随便抓了一只出来,直接啪地一声就扔到了地上。
那鸟只蹬了几下腿儿,就直接死了。
“听着,本帅从来都不喜欢听什么人来唠叨,本帅做事,从来都是自有分寸的,谁要是想在本帅面前,指手画脚的,就跟这鸟一个下场。”
胡沙虎那已经是违抗圣命,敢直接那样说话,简直就是有了谋逆之心了。
使者从胡沙虎那儿回去,便将胡沙虎的举动,原封不动地说给了完颜永济听。
徒单镒跪在完颜永济跟前,“陛下,那胡沙虎,本来就是逃兵,现在,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那是明显有了弑君谋独之嫌了啊。陛下真得,早做打算,灭了那胡沙虎。不然后患无穷啊。”
完颜永济略微沉吟了一会儿,最后呢,还是说道,“诸位,不必太过于担心,咱现在还得仰仗着胡将军。”
那胡沙虎,已经如此放肆,他在朝堂上的眼线,很快就把使者回宫,汇报了他胡沙虎的罪行之事,全都说了出来。
胡沙虎心中很是恼怒,竟然真有人,说要取消他的军职。但他同时感觉到,那完颜永济,的确是太过于懦弱了。
胡沙虎与军中一些兄弟们一番密谋,终于做出了弑君的准备。
那天夜里,胡沙虎率军从北边的营地,悄然地前往中都城。
胡沙虎军分为两路,一路直奔章义门,另一路,向通玄门发起了进攻。
胡沙虎谎称,自己是受皇帝诏令,进宫面圣商议重大军情。
那守城的徒单南平,和他的儿子徒单没烈,对胡沙虎所言,将信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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