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彤瞪了旁边的叶笛一眼,转而迷惑不解,“最后一步是什么?”
叶绮丽没有回答她,而是手中执着长剑,踏入了法阵中。
从她踏入的那一刻,叶雨竹感觉身上的疼痛都消失不见了。
她抬头看向往这边走来的叶绮丽,“姐姐……”
叶绮丽脚步一顿,或许她心中还是期待着亲情。
哐当一声,剑被扔在地上,她转过身来,审视着叶笛,“二伯,知你莫若绮丽,你觉得你能骗过我吗?”叶绮丽失落的眼神落在叶笛身上,她不敢否认,叶笛这些年的确很照顾她。
但若这些好,是把人当成棋子呢?
她会被人欺负,被乞丐拳打脚踢,这些一切一切,不都是叶笛导致的吗?
叶笛见状,也不再装下去,耸了耸肩,也走进了法阵当中。
“绮丽啊绮丽,这么多年我培养你,只是没想到,最后一刻你还是心软了。”
他捡起地上的长剑,握在手中,那双黑眸中,深邃到她再也看不懂了。
“为何要这么对我?”
叶笛漫不经心地拿出手帕,擦拭起手中的长剑。
半响,才缓缓说:“怪就怪你出生在叶家。”
叶箫面色沉重,厉声呵斥他:“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跟谢景澜狼狈为奸吗?”
谢景澜?
谢笙刚解决完黑衣人们,才匆匆跑上来,就听见故人的名字。
叶笛,谢景澜?是何种关系?
他得意地扬起笑容,反正法阵已经成功了,就差最后一步了,也不介意将真相告知叶箫。
“兄长,这么些年,你也不是一样与谢景渊狼狈为奸吗?”
谢笙怒斥:“你瞎说什么!”
叶笛勉强瞥了他一眼,倒是忘记谢景渊的儿子在这了。
“谢景澜才是陛下真正的血脉,而谢景渊,只是捡来的孤儿罢了。”
谢笙闻言,整个人僵在原地,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叶笛所说的话。
他的父亲,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
叶箫快步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谢笙的肩膀,“笙儿!别信他!”
他机械式地转过头,微微点了点。
“你醒醒吧!谢景澜才是那个蒙骗你的人!”他最后一次,苦口婆心地将事实告诉眼前的弟弟。
如若他不相信,叶箫只能是选择最后一个办法了。
他微微叹气,心中暗自嘲笑,这位兄长,还真是不靠谱。
当初叶家家主之位,也不应该传到他的手上。
他不再言语,抬眼看向天空,天狗食日快要过去,不能再耽搁了。
他执着长剑,剑端与石板触碰划出声音。
“叶笛!”叶箫三人想要冲进去法阵,可法阵将三人弹开,跌落在地上。
叶雨竹惊吓得睁大双眸,想要往后退,可身体还是被控制住。
长剑的尖端,对准了她的心脏。
只一瞬,长剑往她的心脏刺去。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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