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了一句,我该走了。
冉寻有点委屈,坐在她身边抱住她,今晚不留下吗?我卧室里的床很软。
她不明白,刚才游纾俞明明还挺满意的。
有些事要办。游纾俞背对她,看不到表情,你好好睡一觉。
站起来时腰有些软,但她还是撑住了。
走到门边,冉寻也跟了过来,乖乖帮她提着东西,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那什么时候得空了,我去找你。
清寂的楼道里,女人眼睫翩跹。
忽然凑过来,吻了她一下侧脸。
答:好。
门关后,鼻息间依旧弥漫着刚才扑来的冷香。
冉寻扬唇在门口站了半晌,想起什么。
匆匆跑去卫生间,对着镜子,将自己肩膀处的睡裙撩起来。
有个小巧牙印,又酥又麻。
偷偷拍了一张照片,想分享给对方,耍个流氓,趁机撒娇耍滑。
却迎面撞上了红色感叹号。
对方拒绝接受您的消息。
冉寻捧着手机,心如死灰。
越想越委屈,只好回到她与游纾俞刚才荒唐的沙发躺下。
埋进软枕,翻来覆去打了好几个滚。
-
嘉平在八月落入最盛夏,蝉鸣不休。
空气里的闷热似乎有了实形,一点点吞没汽水瓶口喧嚣的气泡。
临近游家公诉案件开庭的日期。
这段时间里,冉寻和游纾俞偶尔碰面,但女人从未主动向她开口提及这件事。
冉寻还是从最近加了她好友的陆璇那里得知的。
小姑娘是法学专业,年纪轻轻,受托担任这一案的诉讼代理人。寒暄几句,约她在开庭那一天见面。
开庭当日,游纾俞果然委婉推掉了冉寻的邀约,说有工作上的事。
冉寻表面答应了,却偷偷跟在女人后面。
看她独自走进市高院后,才戴好口罩,在附近的咖啡厅等待。
她知道游纾俞不想让她掺和进游家的一团乱麻中,不愿她再受到伤害,可是,她没办法让女人只身面对。
台上的钢琴师在弹一首肖邦a大调前奏曲,旋律舒缓,偶有瑕疵,惹人困倦。
点好一杯咖啡,冉寻看见窗外掠过熟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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