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认真严肃,小柏,我想你能放弃,这对你不公平。
第一眼没有产生情绪起伏,之后都不会有。
她不想耽搁庄柏楠的时间,她们年龄差距大,人生走向也截然不同。
而且,至少现在,她还没有收拾好从前遗留的一片狼藉,也无法再和其他人走进一段恋爱关系。
冉寻小姐。庄柏楠身后本欢快摇着的尾巴一瞬低落下去。
我可以等,我申请的学校就是在德国的你的母校。我想沿着你的脚步走下去,直到能够到你的那一天。
她又何尝不知道,从半个月前巡回结束,那位女士出现在滂沱大雨里后,一切就都变了。
冉寻整一周的情绪低谷,在看见女人后迅速宣告瓦解,同时又坠入更深的郁结。
庄柏楠揽着冉寻在餐厅时,但凡与游纾俞照面的瞬间,她说的话甚至难入冉寻耳中。
她只是看见冉寻在走神,睫毛垂得很低。
刻意躲闪,眸中浮现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半晌,才补救似地侧头,朝她扬起寻常笑意。
庄柏楠看了只觉得内心堵滞。
我之后不会回德国了,工作需要,居无定所,也没有时间谈情说爱。冉寻用温柔的语气说出拒绝的话,并不刺耳。
但你才二十一,还要继续读书,你会遇到更好,也更适合的恋人。
可是我觉得你最好。庄柏楠站在玄关处,委屈地盯自己的脚尖。
我怕错过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冉寻心底好像被蛰了一下。
话音停顿许久,才自若答:如果真心想相遇,那什么时候都不迟。
就像她终究等来了游纾俞到宁漳找她。
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
错过或许是常态,有时候只取决于分叉口的转瞬抉择,但事后却需要用千百倍的时间补救。
冉寻不希望游纾俞困在名为她的循环悖论里,在一次又一次的磨合与碰壁后,磨尽眼中的光。
但是我还是晚了。庄柏楠提着不被人接受的咖啡,眼睛有些红。
我才知道你五年,能说上话还是最近半个月的事。但那位女士和你结识六七年,你是不是早就割舍不掉了。
她整个人都打蔫了,情绪黯然,却执拗盯着冉寻看,所以,即使对方订婚,你也不信。你拒绝我,是因为想要等她,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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