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空荡的茶几桌附近,发现了不寻常的东西。
一张《麦克白》歌剧票,中心剧院,半个月后的场次。
只不过已经被撕成好几半,丢进垃圾桶了。
谁送的呢?或许是好友,又或许是某个爱慕游老师的相亲对象。
但如此凄惨地被分尸丢弃,大概足已证明女人的态度。
冉寻。隔着朦胧水汽,浴室方向有人唤她。
我游纾俞似乎抿了下唇,我的睡衣没拿进来,可以麻烦你帮我递进来吗?
冉寻应声,看见玻璃推拉门映出的朦朦胧胧的影子,辨不真切,因此增添许多想象空间。
她心思仍放在那张歌剧票上,只按照女人的指示,去卧室,从收拾规整的柜子某一格取出睡衣套装。
咚地一声轻响,格子里似乎有什么倒落下来。
之前在书架上冉寻看到过,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
今晚平白出现,而且竟奇怪地与睡衣放在一起。
没有上锁,像是有人疏忽。
冉寻本不太想窥探的,可是盒子是推拉构造,刚才那一摔,已经露出了内容一角。
纯白色,猫咪形状的,外表看瞧不出什么端倪,甚至分外可爱的
用品。
贴心把盒子关好,若无其事将抽屉推上。
冉寻送睡衣到浴室那边,恪守本分地放在门外,敲了敲门,告知一声就算了结。
脑海里仍在回荡着刚才的画面。
甚至,不合时宜地想起游纾俞给她缝的护腕就绣了猫猫头。
含混着水声,游纾俞朝她道谢,麻烦你了。
声音不清晰,被热气浸透,音色却又蕴着水晶般清透。
十几分钟后,浴室门打开。
灯光被虚蒙蒙的白气笼罩住,有人缓步走出来。
酒红色的长款睡裙裹住过于白皙的肌肤,腰间带子状若随意地系了活结,慵懒松垮,却依旧能看出不堪一握的腰肢。
向来在讲台上冷淡且严肃的人,脱下衬衫与浅灰大衣,私人的睡前时间里,气质竟截然一转。
看到沙发上的人没走,依旧规矩坐着,游纾俞稍垂眼,遮住眸底局促。
谢谢你陪我,冉寻。轻轻落下这么一句话。
我去吹头发。
卧室里传出吹风机的声响,冉寻坐在沙发一角,一墙之隔,声音不是很清晰,但香气已经先一步逸散出来。
和平素木质调冷香分外不一样的花果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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