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醉香楼发现金陵花魁离奇失踪,立刻报了案,据官府调查,案件似乎和吏部侍郎的公子有关。
但案发时,吏部侍郎的公子赵吉却远在几百里之外的庐州书院,这一桩离奇悬案最后不了了之,成为了当地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作为参与者的张秀和燕锋,此刻早已功成身退,牵着牛来到了院长的淮南老家。
淮南王家,在江南也是名门望族,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比之赵吉所在的赵家也是不遑多让。
家中的老六王诩更是三朝元老,位列三公,官拜太傅之职,二十年前告老还乡,去到庐州书院做了院长,也就是张秀口中的老头子。
来到王祖德家,二人自报家门后,老管家进去里面通禀。
不多时,一个身穿院外服的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迎了出来,作揖道:“想必二位便是叔父信中的张公子和燕公子吧,二位公子为小儿祖德之事奔波劳碌,在下深感惭愧,我已让人去准备酒席,请二位公子屋里说话吧。”
张秀微笑着回了个礼,十分客气的道:“兄长不必见外,我乃是院长亲传弟子,到了这里就跟到了自己的家一样,让厨子随便弄点鲍参翅肚,熊掌燕窝什么的,一起吃顿家常便饭就好!”
说话间揽着王员外,热情的把他让进了门,一边吩咐管家给众人看茶。
王员外被安排落座之后,仍旧是一脸懵逼:“@#¥%¥#@……”
我是谁,我是在哪,这种宾至如归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这里好像是我家吧?
反客为主的张秀喝了口茶,一脸随和的问道:“兄长,怎么不见我那祖德贤侄出来?”
王员外回过神来,叹气道:“唉,小儿身体抱恙,正在卧房休养,怕是无法出来拜见了。”
张秀哦一声,道:“原来如此,院长还以为家中出了什么变故,心中不安,特意指派我二人前来探望。”
王员外闻言,有些感动的叹道:“唉,有劳叔父挂心了,作为晚辈,我真是不孝啊。”
张秀接着问道:“祖德贤侄得的是什么病,我自幼跟随刘太医学习,也算略通医术,兴许可以帮忙参考一二。”
王员外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犹豫半天,无奈的长叹一声,说道:“祖德这病,说起来挺丢人的,他是相思成疾,整日茶不思饭不想,活生生把自己熬病了。”
燕锋眼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忍不住问道:“难道他看中的女子是有夫之妇?”
张秀白了他一眼,出言呵斥道:“你瞎说什么呢,王家向来家风严谨,祖德又是自幼在院长的熏陶下长大……卧槽,还真有可能!”
想到院长的喜好,张秀倒吸一口凉气,瞪起眼珠哽住了话头。
王员外:“……”
合着在你眼中,我王家祖传的严谨的家风,就是好人妻???
王员外脸颊一阵的抽搐,解释道:“祖德看上的女子年方二八,并未出阁。”
燕锋疑惑道:“既然如此,你们上门提亲不就是了,以王家在江南的名望,应该不会有人家拒绝吧?”
王员外默默一叹:“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那辛家……”
说着,他摇了摇头,继续讲述道:“祖德看上的女子,是隔壁辛家的四女儿,小字唤作四娘。
辛家是今年新搬来的淮南,辛老太爷虽无功名在身,但他饱读诗书,是一位有学之士,我时常与他往来,二人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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