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昏黄的光线,祁淮能看清白应榆的表情了,两人的影子被灯光拉长,重叠在一起。
白应榆往厨房走时,影子便又分开了。
祁淮连忙让开,他像是多余的人站在客厅里,只能看着白应榆进进出出的忙活,每一次想要上手帮忙,却总是被白应榆躲开。
祁淮上半身还光着,下面的运动裤贴在身上,屋子里的取暖也不是很好,冻得汗毛直竖,他却也只能将半湿的背心穿上,装作身强力壮的模样。
晚饭被端上桌,白应榆刚坐下想喝口水,却发现杯子里已经空了。
他刚要起身,祁淮先一步去厨房,打开冰箱后从里面拿出两瓶写着意文的易拉罐饮料,上面画着各种水果,祁淮以为是什么果味饮品。
他察言观色白应榆的脸色,小心翼翼放在桌上,而后又走到玄关处,坐在靠墙的板凳上。
他一米八七的个头挤在角落,两条长腿都别扭地不知如何去放。
白应榆看着桌面上的两杯喝的,是马骏买的饮料,说是可以一起喝,但白应榆一次也没动。
余光里,祁淮坐在墙边,整个人身上都笼着一层低迷气氛,白应榆想起刚才自己冲动下的失言,也略感尴尬。
祁淮小心翼翼有分寸的模样让白应榆那颗不安的心渐渐落回实地。
“你也一起吃吧,我没有虐待别人的爱好。”白应榆眼睫毛轻颤,在灯光下留下一片阴影,语气轻轻,像是在讽刺。
闻言,祁淮抬眸朝他看去,省去了确定的步骤,生怕白应榆后悔似的。
“好。”他道。
坐在白应榆对面,祁淮自己没吃上几口,几乎都在看白应榆吃。
那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吃饭的时候腮帮子鼓起来的样子像是仓鼠,整个人在落地灯的光线中显得毛茸茸的。
祁淮有些口干舌燥,桌上的那罐饮料被他两口喝了个干净,心头那股燥热却始终压不下去。
“门外好像有声音,是修水管的来了吗。”白应榆放下碗筷,想要去开门。
可祁淮压根就没有叫什么修水管的人,此刻怎么会凭空出现。他脑袋有些沉,看着白应榆的背影都变得缥缈。
起身时,整个身体都像是飘在云端上一样,太阳穴突突跳着。
他往前走了两步,意识到应该是那罐‘饮料’的错,却已经无法挽回,他扶着墙刚要再走,身体直接撞到墙面上。
身后传来的巨响让白应榆吓了一跳,他下意识转过头时,祁淮有些狼狈地靠在墙面上,软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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