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钟意他的,但远远没到为了他要放弃一切的程度,甚至,她不愿意因为喜欢他而受一点委屈。
姜矜凝神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通,便放弃给自己与谢容与的这段关系下定义。
泡完澡,姜矜又细细涂抹身体乳,全部护完肤之后,已经快过去两个小时。
她以为谢容与一定已经离开。
她缓步走出走廊,望见客厅渗透出的光亮,再往外走,一眼望见松散靠在沙发上的男人。
他眼眸微阖,如玉般白皙的手骨扣在额头上,领口略有些散乱,露出纤细漂亮的锁骨,他眉眼倦怠,眉心轻蹙,显得疲倦极了。
靠近他,姜矜闻到淡淡的酒气。
他也喝酒了。
想了想,姜矜去厨房泡了杯蜂蜜水,又从药箱找出一盒醒酒药,她实在没那个能力煮醒酒汤,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极致。
回来后,谢容与已经醒了。
他没有出声,眸光散淡,视线落在她身上,似乎无声扫过她裸露的脖颈、锁骨、和小腿。
姜矜有些痛恨自己橱柜里全是布料稀少的吊带睡裙,以至于穿什么都像在刻意勾引。
不过,谢容与很快移开视线,目光落在姜矜手中的蜂蜜水上,他有些惊讶,“给我煮的?”
他嗓音清润,此刻透着一分哑意,在这漆黑而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撩人。
姜矜轻轻颔首,伸手将杯子递给他,她的一截玉白纤细的小臂就这样横在他眼下。
谢容与睫毛轻颤,而后接过杯子,轻声道谢。
姜矜又把醒酒药推到他面前的桌子上,“这是醒酒药。”顿了顿,她又道:“我看你睡眠不大好,我这里有助眠香薰,你要不要拿一点?”
“我失眠不是香薰的问题。”谢容与清透目光落在姜矜脸上,微微笑,“是因为孤枕难眠。”
姜矜的脊背有些发僵,既而发烫。
谢容与垂目,慢慢喝完那杯蜂蜜水。
将杯子轻轻搁在茶几上,他站起身,温声道:“矜矜,晚安。”
姜矜随他站起来,礼貌性说:“我送你。”
她一站起来,他们就靠得很近了。
谢容与垂眸,望见她柔顺的乌黑的发顶,白皙精致的锁骨,莹白小巧的耳垂。
他克制性伸手,轻轻将她收拢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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