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爷自小在太皇太后的庇护下长大,八岁就登上帝位。而皇上经过过惨烈的九子夺嫡,不惑之年才登上大位。皇上在充满竞争的环境中长大,冷心冷血寡情薄幸,与先帝迥然不同。
裕妃那些伺候人、取悦人的手段,不过是锦上添花的那朵花罢了。皇上未必看不清她的把戏,只不过闲暇逗乐罢了。裕妃既无得势的母家,也没有傲人的权势。想靠着甜言蜜语笼络皇上,给她儿子铺路,简直是不自量力。
五阿哥弘昼,以皇长子自居,资质平庸而不自知,小小年纪蛮横狂妄,比弘时还不如,简直是另一个敦亲王。裕妃还想把这样的人推上太子之位,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娘娘,要过去瞧瞧吗?”颂芝凑过来,一脸的幸灾乐祸。
“凭她也配。”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快扶本宫进去歇会,本宫的腰都酸了。”
卸下钗环松开头发,换上宽松舒适的寝衣,躺在床上周身舒泰,美美睡了一觉。
“娘娘,该起了,要不晚上可睡不着了。”灵芝温柔地把我从睡梦中唤醒。
我睡眼惺忪,懒懒地问道:“什么时辰了。”
“未时三刻了,娘娘该用膳了,皇上说要过来呢。”
“皇上呢?”
“皇上从永寿宫过来,见娘娘睡下了,就回养心殿批折子了,走前吩咐要与娘娘一道用膳。”
“知道了,起吧。对了,永寿宫那边怎么样?”
颂芝回道:“娘娘,许太医破了相,不能继续当差,皇上赐了黄金百两,许太医已经离宫了。太医院另派一位赵太医,接替许太医为裕妃安胎。皇上狠狠责骂了五阿哥,并斥责裕妃教养不善,五阿哥已经搬进阿哥所了。”
颂芝笑的开心,就差把幸灾乐祸写脸上了,我点了她额头一下“你呀,笑成这样,别人会觉得你在看笑话,无端惹一身流言。别人作死又不碍你事,没得上去凑热闹。”
“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我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嗯,很美,虽然已经五个月了,但是在灵芝的精心照料下,不仅身形没臃肿,皮肤反而愈加白嫩爽滑。我随意地问道:“今日,弘昼为何打人。”
“听说是许太医提请永寿宫闭门静养,裕妃不能陪五阿哥外出游玩,惹恼了五阿哥。”
我不屑嗤笑,弘昼要闹早闹了,分明是裕妃胎相已稳,许太医失去了利用价值。裕妃对许太医怀恨在心,借小孩的手泄愤罢了。没想到弘昼玩脱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冷笑一声:“等着吧,裕妃马上就要出来蹦跶了。”
灵芝忧心忡忡“娘娘,您可别跟她一般见识,眼下最要紧的是您腹中的龙胎。”
我拍了拍灵芝,安抚道:“本宫是皇贵妃,她只是妃,蹦跶不过本宫的五指山去。”
“皇上驾到。”
“颂芝,皇上来了,准备摆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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