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膳房做出来的东西,卖相精致,但味道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我实在是有些瞧不上眼呢!
天子饮食,以安为先。况且,御膳房最是循规蹈矩,这么多年做来做去就那么些菜品,皇上早都吃腻了。
这些时日,皇上在翊坤宫吃的好,睡的好,不知不觉中胖了许多。皇上摸着腰间赘肉,若有所思。
是以,胎教内容多了一项:武术。皇上为此特意在翊坤宫开辟中一块儿空地,做练武场。
在那片开阔的练武场上,皇上的身影如同一棵挺拔的青松,傲然屹立。午后的阳光倾洒在他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皇上身姿矫健,眼神专注而锐利,拳脚挥动之间,风声呼啸,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汗水沿着他的脸颊滑落,阳刚之气喷薄而出。
时而猎豹般迅猛,拳影霍霍,刚猛有力。时而飞鸟般灵动轻盈,辗转腾挪间,飘逸若仙。
一套拳法下来,容光焕发的皇上,接过苏培盛奉上的帕子,擦了擦额头、脖颈间的汗珠子。
皇上逆着光走来,笑容可掬,恍惚间,眼前人与记忆重叠。我永远忘不了,与皇上初初相见那一天。
皇上曾受满洲第一巴图鲁教习,年轻时骑射功夫俱佳,箭术尤其精湛,是皇子中的佼佼者。
那年我十五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自恃美貌心比天高,爹娘精心挑选的世家子弟,我一个都没看上。
在我心中,哥哥是天下第一好男儿,丰神俊朗气宇轩昂。有哥哥打样,怎能看得上那些凡夫俗子。
那天,我心血来潮,去演武场寻哥哥,哥哥正与皇上比试。俩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打的好不热闹,刀光剑影里,皇上技高一筹拿下比赛。
哥哥败了也不恼随手擦了擦汗,便来找我。皇上那时还是雍亲王,他看了我一眼,笑道“久闻年将军小妹有倾国倾城之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只一眼,便沦陷,从此再也移不开目光。
回府后,我缠着哥哥,央求道:“哥哥,我想嫁给雍亲王,你去帮我说吧。”
十七岁,我如愿以偿,以侧福晋的身份入了雍亲王府,入府后便是专房之宠,虽然后来…诸多坎坷波折,终归是苦尽甘来。
皇上灌了一大口茶,挨着我坐下。“想什么呢,这样出神。”
运动之后,皇上气沉蕴藉,声音朗朗,把我从回忆中拉回来,我恬然一笑:“想起了与皇上初见的时候。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次见到皇上还是会怦然心动。”
皇上如遇知音,激动地说“朕也有这种感触,就仿佛重新爱上了一般,找回了当年爱恋的感觉。”
接下来几天,皇上宛若一只开屏的孔雀,以胎教的名义疯狂散发魅力。
故事也不讲了,改弹琴和绘画了。古琴倒也未尝不可好,修身养性陶冶情操。可皇上弹的既不是阳春白雪,也不是渔舟唱晚。
昨日凤求凰,今日蝶恋花,明日梁祝。翊坤宫日日丝竹不绝,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在争宠献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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