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
她没有证据。
而且闵柔即便看不起沈意,却对她莫名有种信任。
这是温雅看不明白的。
这场棋局下的毫不走心,温雅的心思都在裴妄身上。
闵柔也看出来了,拉住她的手,安抚,“雅雅,你放心,我对你是一百个满意的,你别胡里乱想,等晚点阿妄和昊东谈完事情,我会找阿妄说你和他之间的婚事的。”
“好。”温雅勉强挤出一抹笑。
——
与此同时,书房内。
龙涎香袅袅,余韵犹存。
檀木桌上镇尺铺开的是最上等的宣纸。
裴妄左手握笔,沾了徽墨后弥漫出一股淡淡的中草药味。
他立在长桌前眸色垂敛,正在低头写字。
裴昊东站在不远处的位置,瞧着他手中的象牙透雕毛笔,目露些许贪婪。
明代的玩意儿,价值三百多万,竟被他这样随手把玩。
裴昊东站得双腿酸软,等他写完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他实在撑不住了,开口道,“阿妄,之前我跟你提到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
“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澜月湾注资高达二十几个亿,这么大的项目与其便宜顾家不如便宜咱们自己家,而且你这项目自家人做也安心啊,要是裴家接手澜月湾的项目,这钱无非是从左手转右手,岂不是两全其美?”
裴妄好似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下笔苍劲有力,犹如割金断玉。
很快李贺的一句“呼星召鬼歆杯盘,山魅食时人森寒”跃于纸上。
疏可跑马,密不透风。
久久没听见他表态,裴昊东只觉被落了面子,眼神逐渐阴鸷。
又是这样的傲慢无礼。
打从裴妄出生,裴昊东就对这个小他十四岁的弟弟天生有种骨子里的敌意。
裴妄就是来跟他分家产的。
从小性情阴刻沉戾、薄情寡性,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更让他抓心挠肝的是裴妄天分极高,他费尽心思、绞尽脑汁才能完成的东西,裴妄动动手指头就完成了。
事后还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掠过他,说,‘努力是留给笨蛋的,我不需要。’
更显得他的一无是处。
人类普遍对智商超群的人,有种莫名的仰瞻和憧憬,可那人是谁都行,偏偏出现在裴家,成为了他的弟弟!
让他这个嫡长子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笑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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