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鸢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你刚才说什么?”
许鸢抱着那只小德文:“我是问你饿不饿?这里材料齐全,还有烤箱,我可以做些甜点当午餐。”
裴霁言笑笑:“好。”
……
裴霁言在这里待了三天。
乡下的时光似乎比别处流动得慢些。
白天,他们看书聊天,抱猫晒晒太阳,再或者去原野上散步,冰箱里有很多新鲜的食材,许鸢做饭,裴霁言洗碗。
到了晚上,各自在房间休息。
裴霁言极有教养,和许鸢在一起时,从没做过一件逾越的事情,就连说话都很注意分寸。
短短几天,许鸢仿佛跨越了两年半的光阴回到了从前那闲适的岁月,她记起了自己曾经对裴霁言好感的来源。
他一直都很好,很有分寸。
如果不是因为青木帮,如果不是身处谢家的泥沼,她和裴霁言一定会走到一起。
他们都不算感情特别浓烈的人,克制有礼,但这没有什么不好。
许鸢的父母亲也是这样的性格,只要彼此喜欢,有共同的兴趣爱好,照样可以一生幸福。
许鸢人生的轨道被命运的车轮碾碎过一回,重新拼补后,她没有奢望太多,只要能平静自由地生活,就足够了。
许鸢闲下来就会看书,偶尔也会思考一些古怪的问题。
像书里描述的矢志不渝的爱恋是否真的存在?而一生只爱一个人的感情到底是常见还是罕见?
对于这问题,许鸢没有太多的经验,她只知道,对她而言,爱确实存在。
她的感情健全,只是感情对她而言并不是很重要的东西,没有它,她一样可以好好活着。
裴霁言说会等她选择,无论最终的结果是不是他,都可以。
其实如果他再强硬一点,现在就要她的答案,许鸢自认为也可以回答他。
如果日子能一直这样下去,她大概率会接受他的爱与好。
她不讨厌裴霁言,甚至还有很多好感——爱这东西,此刻不存在也没有关系,总会在相处中慢慢滋长。
但对别人而言,她这样的性格好像有点太冷漠了。
许鸢胡思乱想了很多,脑海忽然浮起一个清瘦的身影。
那一刻,心脏突然缩紧了一下,让她感到一阵针扎般,抽搐的疼痛。
谢斯止。
似乎只有想到他,又或是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许鸢平静的心绪才会有所波动。
裴霁言察觉到她的异样,从书本上抬起头:“在想什么?”
逃离囚笼的那一刻,许鸢就决定再也不提起过去的事了,她摇摇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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