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看不透的阴霾稍稍散去了,眼眸明亮地凝视着她:“你认识一个叫肯·哈勒姆的人吗?”
许鸢想了想,继而点头。
关于肯·哈勒姆的身份,她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n国人,并且在n国很有能量。
大半年前,他受邀参加谢氏的晚宴,是谢盈朝的客人,但谢盈朝和他不算熟,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那晚谢盈朝搂着许鸢的腰,对肯·哈勒姆介绍,她是他的未婚妻。
谢盈朝和他聊了许多n国的形势、谢氏在海外的生意,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提过远在n国的谢斯止。
许鸢在学院学了斯瓦希里语,斯瓦希里语是n国的官方语言。
在宴会即将结束时,她在洗手间外遇到了肯·哈勒姆。
当时四周只有他们两人,不知怎的,许鸢脑袋一热,主动和他搭了话。
她说,谢盈朝碍于面子不好提起,但他在n国有个弟弟,叫谢斯止,如果能遇到,还请他多多照顾。
肯·哈勒姆很爽快地答应了。
谢斯止提起这个人,说明他们在n国遇见过。
许鸢的脸没来由的一红:“他都对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谢斯止将车停在学院的门前,等待门卫打开大门。
他指尖触摸着腕上的珠子,低垂着眼眸:“只是说,有人很关心我。”
沉香珠被他盘出了啪嗒啪嗒的声音。
许鸢没再作声。
谢斯止偏头看她,见她思索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
在他左边的唇角,有一道暗红色伤口,是昨晚将女孩按在油画教室强吻时,被她挣扎时咬破的。
许鸢也是刚刚才发现他唇上的伤,她静了片刻,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
“昨晚在哪里?”
谢斯止装模作样思考了几秒:“我想应该是在万圣夜的游戏场上,谢盈朝的衣服不见了,只能由院长作陪在学院里闲逛,我要是他,一定会很扫兴。”
说到这里,许鸢大概猜出了八九分,她漂亮的眉头蹙了起来:“你嘴上的伤……”
她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谢斯止摸摸唇角,坦然地承认:“你说这个啊?是你咬的。”
他笑得没有半分歉意。
当看到这样的笑容时,他平安回来带来的喜悦在许鸢心里被尽数冲淡了。
想到昨夜,他扮演成死神不由分说地将她按在油画教室里亲吻,许鸢心里就升起一阵难言的羞耻和怒意。
太久没见,她怎么忘了呢?
他一直都是一个恶劣的人,不会因为去了趟n国就有所改变。
看着她眼里一点点浓重的怒色,谢斯止仍在笑:“我要是你,才不会戳破这层窗纸。”
“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忍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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