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钧潮挑了下他的下巴,故意道:“那可不,我对哥哥上心的不得了。”
他难得叫一声“哥哥”,激的路夕浑身一热。
贺钧潮舔了舔了嘴唇,靠近他道:“那哥哥彻底消气了吧,今晚要不要和我住一起?”
路夕呼吸一乱,推开他道:“你明天还要去米兰,得赶大早的飞机,还是不要……”
他说着说着,就看见贺钧潮的脸垮了下来,一副失落的表情。
这一刻他居然感到有些于心不忍,于是话锋一转道:“等你回来,你回来之后……我就去找你。”
贺钧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找我做什么?”
路夕移开视线,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做什么都可以。”
他肤色偏白,一旦脸红就十分明显。
垂下眼眸的时候,长长的睫毛铺展开来,像柔弱无力的蝴蝶翅膀,时不时微微颤动一下。
贺钧潮看着他的模样,忽然想到了那句诗。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他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让那抹浅红逐渐晕开来。
“你说的,做什么都可以。”他附在路夕耳边,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
-
第二天一早,贺钧潮的工作室就从北京飞到了米兰。
与此同时,他也在附近的机场出发。
感情中最难的事,就是冷战期间迅速哄好对方;感情中第二难的事,就是哄好对方的下一刻就面临分别。
早晨贺钧潮甚至想取消这次行程,但被吴用连敲了二十分钟的房门,惹得大堂经理和安保全都在门口恭候他起床,他才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
上飞机后,他一条一条给路夕发骚扰消息。
贺钧潮:【上飞机了,宝贝。】
贺钧潮:【在做什么呀,去剧组没有?】
贺钧潮:【对了,你把我的备注改回来!】
昨天在一起的时候,他无意中发现路夕给自己的备注,当即愤怒地要求他改成“老公”。
路夕当然不会理会他这一无理要求。
于是贺钧潮一步步退让,先是觉得“宝贝”也行,后来觉得“男朋友”也勉强,直到最后委屈地同意他改成“弟弟”。
不过他在那个“弟弟”前面,做了最后的挣扎,要求路夕加上“我最爱的最帅的万人迷弟弟”。
路夕嫌太长,就敷衍他说回去改,但回去后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他起床后坐车去片场,在车上看见了贺钧潮的消息轰炸,于是打字回复:【改了,你好好睡一觉吧。】
贺钧潮立马回复:【睡不着,你截图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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