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亭:!!!
他想起来了。
墙上压在爬山虎上的手印脚印,就是他爬墙回房间的时候造成的。
刚想祈祷沈亭之没有看见,下一秒,青年带笑又故作疑惑的声音响在耳边:
“陆闻亭,我有些好奇,是什么人爬墙,才让我和你都没发现?”
陆闻亭敢百分之百确定,沈亭之早就猜到那是自己爬墙的痕迹了。
偏偏哪怕人知道,他还是得回答。
“不是别人。”陆闻亭羞窘道,“是我。”
“那些手印和脚印,是我爬墙时造成的。”
沈亭之眨巴眨巴眼:“有门啊。”
“要是忘记带钥匙,也可以敲门或者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开门啊。”
陆闻亭:“……我不想打扰你休息。”
坐在沈亭之肩膀上的小纸人们亲耳从陆闻亭口中听见和沈亭之猜测相同的回答,纷纷不忍直视捂住头。
人是好人,对沈亭之也确实好。
怎么就是脑子不太好呢?
沈亭之心下感慨,真不愧是陆闻亭。
两千多年前,他在京城住了两年后,跟陆闻亭的关系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白日陆闻亭前往国师府时,向来光明正大。
但到了晚上,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国师。
虽然实际关系早不是秘密,但名分毕竟在那里去了,还是得装模作样回自己该回的地方。
沈亭之对此乐见其成——他正好能让自己好好休息。
但陆闻亭不乐意。
堂堂一国之君,半夜跑去爬国师府的墙。
结果被御林军追了半个京城。
两千多年过去,警戒的御林军没了,翻墙却还是没有改。
陆闻亭羞到都不敢抬头去看沈亭之的眼睛。
直到被突然抱了一下。
拥抱只是一瞬,抱他的那个人立马就松开了。
陆闻亭却猛然抬头,震惊看向主动抱他的青年。
沈亭之眉眼温和,浅淡的笑意中带着另一种让陆闻亭不敢相信的情意:
“谢谢。”
“但是下次不用爬墙了。”
“陆闻亭,无论我在做什么,只要是你,我永远会在第一时间,来给你开门。”
这个门,不仅仅是家门。
也包括其他。
明明心情很是激动,陆闻亭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喉咙口一般,就这么呆呆看着沈亭之。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好。”陆闻亭涩声回答,“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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