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的语气端庄典雅,已经听不出一点儿刚才哭过的痕迹了。
“我早就知道了,只是,只是真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有点忍不住。”
“早就知道了是指……”
“啊,他说过,如果今天早上他没有回来的话,就……”
“原来如此。”
我大概明白了,郑阗诗很有可能在昨天晚上或者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在这两天叫我和艾丽过来了,同时他也准备在联系我们之后等我们一起或者自己就直接回去,而这其中如果出现纰漏,那么情况就只有可能是郑阗诗已经死了,郑阗诗的妻子显然是知道丈夫这个计划的,所以才会在我第一次问出‘丈夫不在家吗?’的时候反应那么激动。
因为她觉得郑阗诗已经死了,但是却又不能完全相信,直到我的到来提出了这个疑问,让她产生了一种‘郑阗诗和我见过面’的判断,从而开始觉得丈夫有可能出现死亡以外的原因导致没能按时回家。
让她流泪都是我的错——虽然我没有这么温柔的内心,不过事实上确实是因为我给了她一种郑阗诗还活着的希望,然后又立马将这种希望给打破了,从而导致她内心的情绪波动变大。
“对不起。”
也许不道歉也无妨,但我还是把这三个字说出口了。
“该道歉的是我,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纰漏。”
总感觉我们两就一直在道歉了……
“纰漏是指……”
“哦,对,应该先和你讲讲我们的计划的,毕竟你没有和他见面的话,对计划的内容知道的并不多吧,不然你也不会问我的名字了。”
“额……确实。”
被她这么一说,我也就明白了她意外的表情的含义。
“那么就先从称呼开始吧,叫我郑夫人就好,我在教团之中,在他人眼睛能够注视的地方,都应该只是郑夫人,没有感情,也没有个人这个概念,明白吗?”
“这……”
“看您的表情,想必是已经理解了。记住,在别人面前,用嘴称呼也就罢了,心里怎么想的无所谓,但是在圣女大人面前,您绝对,绝对不能把我当做是一个独立的人,您的心里必须觉得我只是郑夫人。”
郑夫人。
我在心里把这三个字和眼前之人的形象绑在了一起,然后强迫自己想起这三个字的时候只能记起来她的脸,还好她是个美人,脸的印象比较深刻,然后思维就在这里停止。
“好,我明白了。”
在确定我的思绪不会露馅之后,我肯定的回答了郑夫人。
“您明白了就好,不过话虽如此,我却不能确定这么做还有没有意义,计划已经接近尾声,然而我却在圣女大人的面前流露过一次情绪,祂很可能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如果被太快做出反应的话,就功亏一篑了。”
尽管她用一副我应该知道的语气说出了这些话,但是我其实完全没能理解她的意思。
“可以从头开始说吗?”
我只能摆出一副困惑的表情,然后开始请求她从头开始说起。
“哦,对不起,是我太自说自话了,那我们就从头开始说起吧,为了让您更快的理解现状,就从‘仪式’这件事开始吧。”
郑夫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似乎是要让自己的话语说起来更有力,给人一种接下来的话题会很严肃的氛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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