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师兄说过任何人不得打扰他,我此刻揪着心也不敢上去打断师兄。
不多时,师兄一掌拍向师父的门面,复又抬起手掌。
只见师兄的手掌之下,一个半透明的魂魄,模样和师父相当,正跟着师兄的手掌出来了。
“起!”师兄道了一声,甩掌将师父的魂魄引出,单手拔开了瓷瓶塞子,反手将师父的魂魄放入了瓷瓶中。
后面进行的比较顺利,师兄接连引出了师父的两个魂和六个魄,一一引进了瓶子里,立马塞上了塞子,最后又结了一个手印打在了瓶身上才收了法。
此时师兄的脸色极为惨白,仿佛随时都会倒地,我赶忙过去扶着师兄。“不碍事吧师兄?”
师兄摇了摇头,勉强一笑,,却是有气无力,道:“没事,不过……下面的事情都交给你了,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成,现在……先把师父的魂魄藏进骑马布里面,记得要包扎好,一丝都不能外泄,然后再将之放入瓮里,那个瓮不能着地,最好瓮是有别的味道,可以遮掩住的,明白吗?”
我一一记下师兄的吩咐,赶忙去做。
“怎么样了?”我爹和么叔见我从正屋出来,赶忙上前问。
我把师兄刚才的话传达了一遍,我爹和么叔立即去找了一个瓮抬了出来,一般农村的瓮或者缸都是用来盛水,在粤东这片地方,经常会有腌咸菜的习惯。
我爹找来的这个瓮刚好是腌咸菜用的,现在倒掉了咸菜,一股味道浓浓的发出,正好符合师兄说的,咸菜的味道可以帮忙遮掩魂魄的气息。
将装着师父魂魄的瓷瓶子放进了瓮里,再用咸菜的叶子一层又一层的封上,最后用一块布死死的包扎着。
“将瓮抬到房间的床铺上吧。”我道。
瓮不能直接沾地,都在还是会阴司察觉到,唯有放到床上,和地面隔开。
我爹和么叔又将瓮抬到了床上,好生折腾一翻才作罢。
夜深,虽然一家都按照师兄说的先去歇下了,但是我爹他们只怕躺在床上也不睡不着。
自然的,正屋里只有我和师兄守着,一切准备妥当,就等阴司出现。
子时,屋里的摆钟响了十二生声。
在钟声的第十二声落下后,忽然一阵阴风袭来,我猛地觉得有些冷,抱着胳膊缩了缩。
只见师父的身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人,却不是黑白无常,也不是牛头马面,而是两个衣着长袍,面目清秀苍白的青年人,一个高大清瘦,一个矮胖肥头大耳,不过两个人都拿着一条类似铁链的链子,黑幽幽的,上面泛着一点点的光。
我知道,这两个人便是来勾魂的阴司了,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看了看一旁端坐如山的师兄,发现他淡然无比。
“奇怪,明明死了,怎么三魂七魄皆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上头问起来,没办法交差啊。”胖阴司一阵愁眉苦脸的看着师父的身体,尝试着用链子圈着师父,却死活圈不出东西来。
瘦阴司明显冷静许多,道:“这魂魄不是被人打散的,否则我们也不会感觉到,分明就是被人勾去了,此等罪行,我等做不了主,先去禀报了上头再说。”
他们两个作势要走,我便知道不能再犹豫,要是真被他们捅上去了,那师父是真的没法回来了,赶忙叫了一声。
“两位大哥且慢。”我按照师兄说的所做,先将他们拖住。
果然,两个阴司停住了脚步,眼睛看向了我,和我的视线对焦了一起。
“你能看见我们?”瘦阴司问道。
我点点头,道:“大哥,我师父是惨死的,魂魄去向不知,但是大哥能不能不上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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