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捡地上吃的他没记住,但对于昨天在地上撒泼的事儿他是记得清清楚楚,完全过不去这个坎儿,顾宸舟双手捂脸,简直尴尬的不想面对现实。
他怎么喝醉是这个鬼样子,一直追着人家问这问那,问人家“你生气了吗?”“你真的没生气吗?”
生不生气,你说生不生气。
他想昏过去。明明他醒着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丢人现眼过。
车鱼儿进来就见他挡着脸,躺在床上,直挺挺的,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昨天的事情已经揭过了,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凝滞。
顾宸舟尴尬地蹬腿踢了踢被子,仰面看着对方。
他已经在心里跟着那群猴子上蹿下跳了一会儿,此时发泄够了,但还有点羞愧,拉了拉被子盖住下半张脸。
车鱼儿:“你。。。”
顾宸舟:“你。。。”
两人异口同声。
车鱼儿:“公子先说。”
他又恢复了平日那副冷静沉着,斯斯文文,一点也没有昨天跳脚崩溃的样子。
看起来情绪非常稳定。
他脸上的表情给了顾宸舟莫大的鼓励。
于是他脑子一抽,缩在被子下方闷闷道:“你。。。真的没生气?”
车鱼儿:“。。。。。。”
还记着这出呢。
*
啾啾的鸟雀声不停,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晃的他翻了个身。
丢人的时候面朝里面,这样就看不见了。
他闭着眼睛又躺了一会儿,感觉脑子越来越清醒,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婚礼倒计时一天,他让车鱼儿把结果告知了业荣。
既来之则安之,做炉鼎是吧,做就做。哪怕做炉鼎,他也能做最厉害的炉鼎。顾宸舟心想,炉鼎也能修炼啊,等到他修为高了,他就跟业灵运说,他要出去闯荡。
总不能一辈子做炉鼎吧。
但是现如今的他,眼前只有这一条看起来有未来的道路。
他想好了,只要能让他去修仙,做炉鼎也行,至少他够幸运,是全东洲最牛逼的人的炉鼎。掐指一算,到时候崛起了,起码能在别人打架的时候混个落荒而逃吧。
这要求应该不算高?
假如生活强迫了你,不要犹豫,直接躺平。
顾宸舟默默安慰自己,扯了扯嘴角,勉强高兴了一会儿,趴在被子上给自己打气。
你可以的,顾小舟。
。。。
过了一会儿。
他腾的一下翻身,坐起来。
不不不你要不再考虑一下啊!那可是做炉鼎,你知道做炉鼎到底是干什么吗?!
这么危险的事情适合你吗你醒一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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