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哑口无言。
他居然还要成亲。
“我也很想有空啊。”提及此事,韩昭的神色黯了几分,又喝了杯酒,“你可知道,我大哥已经作好充分的准备要登基了?”
沈清和一点也不奇怪,“这不是好几年前就能预料到的事么?”
“我多次找你回京城就是因为这个。”韩昭叹了口气,“京中如今乱得够呛,身边能信任的人太少,静华也被我送去了普恩寺。”
提起太子妃,他的表情稍稍舒缓了些,眼角慢慢浮现出温和的笑意,后来又想起什么,突然道:“不过,有一事你需要留心。”
沈清和不解地看着他。
“上回在信中不方便告诉你。”韩昭沉了沉眸子,“据可靠消息,大哥在你身边也安排了人,你可能想到是谁?”
沈清和微微一愣,轻轻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
羊脂白玉那一案已是彻底落定,因此案牵扯到濯城与江东两个地方,施云便将魏蒙暂时扣押,等待刑部来处理。
他随后书了一份文书,让谷慈捎回去交给厉知府,这样濯城那边也可以正式落案了。
回去的那天万里无云,因谷慈对船有了阴影,沈清和便提议坐马车。卢子洵听说他们要走了,特地前来送行,道是还会在友人这里留上几日再回去。
这一回,太子却没有现身,沈清和也表现得像从未见过他一样。
马车里坐着三个人,谷慈一直没有发话,直到傍晚到了客栈才道:“说起来我真的很不了解你,我还不知道你认识当朝太子呢。”
沈清和注视着她,“你想听什么?”
“……啊?”
他严肃恳切地说:“你想听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的。”
谷慈知道他是认真的,摇了摇手,可沈清和却执意要说给她听,两人便这么坐在窗前的小榻上闲聊。
从前他不是这么多话的人,经常和别人说话只会一两个字,不是“哦”便是“呵呵”。赶了一天的路,谷慈有些疲惫了,听着听着便有了困意。
原来沈清和在担任大理寺少卿时,曾被加衔太子少师。这虽然仅是个名号,但因年纪相仿,他与太子还是有了些交情。韩昭颇具才华,但表现得不学无术,诸多大臣都对此有意见。
“殿下是与‘聪明人’差距最小的。”
谷慈忍不住笑了笑。
沈清和补充道:“当然你不一样。如果嫁给我,你会比他们都厉害。”
这回他没再听见谷慈的回应,低头一看,她不知何时倚在一边睡着了。沈清和皱了下眉头,轻轻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又给她盖好被子,探了一下她的额头。
谷慈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有些低烧。他闭上眼睛,想象她在那个狭小的暗阁里的样子,不自觉地握起了拳。
绝对不会了。
他暗自发誓。
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
归途十分顺利,不日便回到了濯城。谷慈先将方竹卿送了回去,远远看见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从姑姑家出来,看打扮像是个医者。
她与方竹卿疑惑地对视一眼,刚进院子便听见一声轻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谷慈以为是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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