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庆山的地盘原本在望安河,因为他是肖松庭的亲信,虽然他不是内鬼,却也受了肖松庭的牵连,丢了好地方,被送到城东了。
姑娘声嘶力竭呼喊,董庆山闻声赶了上来,举着灯笼,对儒生喝道:“你要作甚?”
儒生见提灯郎来了,吓得魂不附体,转身要逃,陆延友不知从哪弄了把稀泥,扔在了儒生脚下,儒生脚一滑,摔在了地上。
这回徐志穹想起来了,他在入品那天就见过陆延友,扔稀泥是他惯用的手段。
董庆山站在儒生面前,问道:“你是什么人?追这女子作甚?”
儒生连连摇头道:“我,我不作甚,我认错人了。”
姑娘在旁喊道:“他要杀我,他差点掐死我。”
“你休要胡说,”儒生爬起身子,“我就是认错人了,我走就是了。”
儒生要走,董庆山喝道:“站住!跟我去衙门!”
儒生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陆延友暗自皱起了眉头。
不能让他去衙门。
去了衙门,功勋却不好拿了。
看儒生站着不动,董庆山怒道:“我让你跟我去衙门,你却听不懂么?来人,把他给我锁了!”
白灯郎拿出镣铐,走向了儒生,儒生吓得后退两步,陆延友在背后轻轻踢了一脚,儒生转退为进,冲向了董庆山。
董庆山恼了。
这段时间他受了不少委屈,本就无处宣泄,今晚却又遇到了这个不知死活的杂碎!
董庆山拔出佩刀,一刀砍了儒生。
儒生人头落地,姑娘看到这一幕,双眼一翻,差点吓死。
董庆山抓着姑娘,喝道:“你是何人?他是何人?你二人有何瓜葛?且一五一十说来!”
姑娘战战兢兢说起了事情的经过,陆延友趁机上前拔了儒生的罪业,带着徐志穹,悄无声息离开了现场。
一路上,徐志穹默默无语,回味着此前的每一个细节。
陆延友为了布这个局,到底花了多少心血?
等到了茶坊,进了雅间,陆延友给徐志穹倒了杯茶:“小兄弟,看出道门的诀窍了么?”
徐志穹喃喃道:“八品判官得一份功勋,却这么难?”
“难?这还算难?今晚可算得上顺风顺水了,你可知道为了杀这个儒生,我花了多少心血!”
陆延友举起茶杯一饮而尽,叹口气道:“这儒生以前常来我茶坊,喝也喝了,睡也睡了,可总是赖账不给钱,还辱骂茶坊里的姑娘,我对他多少有些留意,
有一日他在茶坊撒泼,我看他头上罪业长了一大截,过了两寸,生意上门了,自然不能错过,我便在暗中跟着他。
半个月前,他把莺鹊林一名女子骗到家中,杀了,埋在了后院,他与那女子无冤无仇,不图财,也不图色,纯属因恶为恶,我想要了他的命,却找不到出手的机会,
又过几天,他在莺鹊林又骗走一名女子,我以为他会把姑娘带回家里,先跑到他家里提前布局,谁知道他把姑娘带到深巷里给杀了,就是今晚这条巷子,我又没能得手,他把那姑娘草草埋在了城外,事情就这么完了。”
说到这里,陆延友语气略带嘲讽:“你们各大衙门都是摆设,这儒生手上至少犯了三条人命,愣是没人过问。”
徐志穹明白其中的原因,这还真不能怪各大衙门不中用,这是典型的借案作案,
梁玉明四处掳劫女子,这儒生趁机行凶杀人,被他杀死的女子也一并算成了走失的女子,全都被算在了梁玉明头上。
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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