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说秋叶银杏,存之不败,所以谓之:永恒。
不知道哪来的歪理,我怼她:“枯叶本来就是残败的东西,”
那是个十八岁的小女孩,信奉一切无用的仪式感。
我很烦这些,幸好苏情从来不用。
我捏着那片银杏,随手扔下,伸手开打车门。
倾身钻进车里,我又退回去,弯腰将那片银杏捡起来,放在挡风玻璃下面,等待它化作金黄的银杏,变成永恒的爱。
我开车疾驰在越城的街道,路灯和银杏为我开路,直至文宿店外的街道。
不知为何,我的心脏,从踏入步行街时就开始加速跳动。黑暗中,心脏跳动的声音盖过我的呼吸声。
我以,我太久没运动才会如此。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紧张。
走到店门口,两个年轻女孩正好开门出来,她们穿着浅色卫衣,搭配包臀短裙,雪白笔直的腿从我眼前走过。
你知道的,男人的身体和目光是不受控的。我不由自主的看向其中一双更白的小腿。
我从不看人大腿,因为那样像变态。
小腿在下,目光也往下,光明正大且有风度的行驶男人的正当权利。
玻璃门往外开,我退开两步,给她们让路。
其中一个灰色头发的女生从后面出来,抬眼对上我的目光,我也看向她,漆黑的眼睛大大的,像一对黑色的玻璃珠子,闪着细光。
那光,是年少无知,懵懂青春。
她瞪大眼睛,愣了一瞬。然后快速拿出手机,镶钻的指甲在屏幕上啪啪点两下,红着脸把手机怼过来:“大叔,加个微信呗!”
女生的唇瓣很薄,涂的是枫糖色雾面口红,站在外开的玻璃门边,一片光落在肩膀上,性感和可爱,各占一半。
“多大了?”我垂眸看着她唇上的褶皱,这是我认识一个年轻女孩,必须问的问题。
女孩咻一下,从口袋里拿出身份证:“19岁。”
我伸手去掏手机,文宿从里面走出来,“丁主任,人家可还小呢!”
我寻声看过去,文宿今天穿了件黑色一字肩长袖,搭配暗红色的阔腿裤,一双矮跟尖头小皮鞋。她的美跟女孩的美,形成强烈的对比。
文宿是厄尔多黑玫瑰,女孩是粉色娇嫩的花瓣。
女孩抿了下唇,把手机摁灭收回去,有点不好意思的垂下眼,支支吾吾:“那个……大叔,你们………”
她指了一下我,又指了一下文宿,猜测我们之间的暧昧是哪种。
这真是个进退两难的问题,我立在门口,唇角轻轻勾着,回以神秘的微笑。
“一个顾客。”文宿抱臂倚在门框上,右腿微曲,轻挨着另一条腿,慵懒随意。
她警告似的盯那个女生,那不是吃醋,那是关心,更像是拯救失足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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