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两只羽箭竟然丝毫不差地直中红心!
吸气声四起,未等人们发出吼出心中的震叹,蒙面的两人迅速地从各自的箭囊里抽出第二支羽箭,下一刻两只羽箭还是一前一后地破空而出!
几乎是眨眼的瞬间,人们还未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见通往三号箭靶的途中,第三支羽箭接踵而至!
听到声音,四号的赛箭手一滞,随即迅速抽出第三支羽箭不甘示弱地将箭离弦而出!
黑布与红布几乎同时被人扯离了双眼。不约而同的,两双眼睛同时看向了对方,不同的是,三号赛箭手的杏瞳里闪烁着胜利的笑意,而四号赛箭手的眸底荡漾着震撼惘惑以及惊叹等等复杂难辨的神采。
在场的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几支势如破竹的箭只给吸引住,因而也就没有注意到赛场上两人间的互动。
随着声色不同的四声清脆的碰击声,四支羽箭所射的方位已经尘埃落定。定睛一瞧,四号箭靶上三支箭竟然全中靶心!约莫只有拇指大小的靶心上密密地插满了三支羽箭,这、这即使是让人再往前数十米来射,也是极难办到的啊!更何况此人竟然还将眼睛给蒙上了!此人技艺的超凡,着实叹为观止!
可待瞧见了三号箭靶上的三支羽箭,人们已经不能用惊撼来描述他们此时的心情!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只见那三支羽箭首尾相接,契合相连,放眼望去竟然宛若一箭!余震未消,最后出手的箭停在第二支羽箭上微微发颤,仿佛在向人们诉说它刚刚那惊心动魄的经历!三号与四号究竟是谁技高一筹便可见一斑!
赛场内的寂静与沉默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片刻后,从震撼中回过神的人们就狂吼着发出雷霆般的叫好声,穿云裂石,响彻云霄,声音覆盖了整个阳城!
隐匿于人群里观赛的拓跋桀亦处在溶月所带给他的惊撼中久久也未曾醒神。怔怔地看着那合成一体的三支羽箭,此时他的内心里充斥着这样的惘惑——若是让他蒙上双眼,他能做到如斯地步吗……
评审官员见此情形犯了难。第二轮的标准是射中七环即刻,第四轮是射中十环,而第五轮则是直中靶心!而决定胜负的一轮则是在第五轮环节中,若是有多人能过得了第五轮,那么除正中靶心的那一箭外,其余两箭刺入圆环的累积和则决定了他们的胜负!从来没有考虑到多箭直中靶心的这种情况,因为自开赛以来,就是两箭同中靶心的情况都没有出现过,更何况是三箭!如今,两人竟然同将三箭射中靶心,这赛,究竟该怎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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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五章 箭赛(二)
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在高台上正襟危坐的县老爷。县老爷罗贵抚着八字须,貌似做思考状,可若仔细瞧看,便不难发现,他那滴溜溜的三角小眼,正带着卑恭与探寻,不时地瞟向赛台上的某一处……
不多时,一位手持佩剑身材魁梧的大汉走上高台,在罗贵耳中嘀咕了好一阵。罗贵边听边点头哈腰地连连称是,待到那大汉下台离去,他才收敛了奴状,干咳一声,挺直了干瘦的身子板,脸上一派威严状。
“肃静!县老爷有话要说!”旁边的衙役得到县老爷的示意后,左手拿着棒槌重重地敲了几下右手中提着的大铜锣,声音洪亮地喊道。
场上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于瞬间集中在高高在上的县老爷身上。不明个中缘由的溶月亦将探究的神色抛向罗贵,心里面则暗暗猜测着——他是不是要宣布她和他可以直接晋级了?
清了清嗓子,县老爷两手放在案上,正色道:“我们阳城果然是人才辈出,今年的箭赛上竟然比出了两位旷古起才,实在是我们阳城之幸,南刹国之幸!不过,自古以来,每年箭赛的得胜主就只有一位,也就是说他们两人只能有一人能问鼎今年箭圣宝座!所以,为了能让他们二人一别雌雄,本县令决定另加赛项!来人,牵马!”
两匹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在县老爷话音刚落之时,就被两名衙役给牵到了溶月和那位公子面前。握着手里的质感粗糙的缰绳,溶月总算是有些明白了。敢情是他们两人已经将最后一关都给闯了,如今为了分出个冠亚军来,要给他们“另开小灶”呢!如此一来,那么这整场箭赛岂不变成了他们两人的对决赛?那么其余的赛手岂不是没有了机会?
目光投向赛台下还未来得及比试的数十名赛箭手,溶月眉头轻挑:“好似他们还没上场呢!如此这般,对他们来说是不是不太公平?”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似的,溶月身旁的那个令她反感的人发出了数声大笑。笑后,他手指向下一伸,指向了台下正仰头观望着他们的赛箭手:“你们有谁心里觉得不平的,尽管上台与我们二人比试就是!谁不平?你?你?还是你?”
被指到的赛箭手们无不讪笑着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地来说明自己并无不平。开玩笑,这样超绝的箭术简直是令人望尘莫及啊!人贵有自知之明,他们有几把刷子他们心里头可明白得很!就是让他们练上个一辈子甚至是十辈子,也未必能比得过那两人的十分之一啊!不平?他们哪里会不平!他们根本就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赛箭手们的反应令他笑得更加得意:“看见了吗?不自量力的事是不会有人做的!”
难道他们真的很强吗?瞥着台下那纷纷丢箭解囊的箭赛手们,溶月不禁疑惑地自问……
可是是不满意主人长时间对它的忽视,溶月身旁的黑马突地打了个响喷,惊回了溶月飘渺恍惚的神魂。
定了定神,溶月伸手触了触它黝黑发亮的毛发。可当目光瞟向百米处的箭靶时,她的心里猛地打了个突:马?箭赛场上竟然牵来了马……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但事与愿违。很不幸的,事态就朝着溶月所不期待的方向进行着——这一轮虽与第一轮的比赛规则相差无几,可不同的是,射箭场地由原来静止的黄土地改为移动着的马背!
移动射击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可若是载她移动的对象是匹马,那,问题可就大着了……
她不会骑马……
骑跨在纯白色的高头大马上,他俯瞰着拧着眉正一脸愁容的溶月,谐谑道:“怎么,还没比就怕了?”
不可置否地笑笑:“说实话,的确是有点怕。”
“小子,你开玩笑的吧?以你的箭术怎么可能会怕!真想不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小子,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你别再磨蹭了,快上马!我等不及与你一决高下!”握紧了手里的长弓,他不耐地催促着。
杏眼朝天无奈地翻了翻。挎上弓,溶月讨好地拍了拍黑马的黑头,见它似乎温顺了下来,这才小心地踩着马蹬,手脚并用地往马背上爬……
死死搂着黑马的脖颈,溶月的身子颤颤地紧贴着马背,两腿也死命夹着马肚,四下乱瞟的杏眸充斥着紧张和慌张。为什么古人都爱骑马呢?这马骑上去真的很恐怖啊……
突地,黑马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强壮的身躯。这一扭不要紧,未找到重心感的溶月就顺着它那黑滑的皮毛寸寸下滑。条件反射,溶月的两臂收得更紧,两腿夹得更厉害,整个人就如水蛇一般紧紧地缠上了黑马……
终于受不了溶月的这般“虐待”,黑马痛苦地长嘶一声,马头霍地上仰,前面两只蹄子就凌空高高地撅起,似乎是想要撅掉溶月这令它不高兴的包袱……
“啊……救命啊……”身子陡然成一斜坡的溶月两手蓦地一松,身子就趁势开始往下滑落。惊慌失措地大叫一声,她急急将力集中于两手,狼狈不堪地胡乱抓扯着马的皮毛。
可她最终没有犟得过这匹马老兄!吸着冷气,痛得呲牙咧嘴的溶月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地上,难抑怒气地死瞪着一副不关它事的马老兄!
众人先是被这突发的一幕搞得发了个怔,片刻后,阵阵的哄笑声连成一片,沸反盈天,一发不可收拾。更有甚者,在赛场外带头起哄,喝倒彩,吹口哨……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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