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彼来说,她和锦秋成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默契和理解。她们彼此相知,甚至能猜到对方心中所想、下一步动作以及在当前环境下的无奈。
假设这种奇特的能力必须依靠神力才能维持,可方才她还没有神力之时,依然可以勉强使用这一能力……如此一来,大概可以推断出在她失去神力的时候,支撑起这个能力的,要么是她的寿命,要么就是她的精魂,反正总会拿一些重要的东西换掉。
于彼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而锦秋成也清楚于彼已经洞悉了其中的关键所在。因此,她的身体微微僵硬起来,在于彼的注视之下,缓缓点了点头。
于彼见状,不禁又露出笑容:“秋成,辛苦你了。最近这一年来,我身边似乎状况不断,一直忙个不停。”
锦秋成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缓缓地摇了摇头。她并不觉得辛苦,也不喜欢听到于彼说她辛苦,她没有办法解决于彼现在的问题,她才是觉得于彼会是辛苦的那一个。
两人这一会儿的对话声音压得都很低,低到只有彼此才能听清,因为于彼握着锦秋成的手,拉着锦秋成微微弯下腰,所以在别人看来,那边那两人,就像是陛下在和大国师探讨什么极大的计划,绝对不能让旁人听到。
然而实际上,两个人的表情虽然看起来都很严肃认真,但于彼的话语里却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开玩笑般地说:“秋成,你这样的反应,真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得了什么绝症一样。”
于彼一边笑着,一边又补充说道:“我看过的书虽然不少,但面对眼前的状况,我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只有秋成了。如果只能使用神力来解决问题,那么我除了秋成,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人可以信任。”
说完这些话,她似乎是真的想到了什么其他人,眉眼弯弯,嘴角上扬,接着对锦秋成说道:“不知道现在向生道长身在何处?说不定他会有什么办法,能解决现在的情况。”
她总是这样乐观。
而锦秋成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给出更多的评价。
两人是在聊着天,身边的人大都被派出去杀敌了,在这一整个血腥的战场上,一身雪白窄袖长袍和一身明黄一样的显眼。
对面的魔君鸿逸已经注意到了落单的出来的女帝和另一张他有些眼熟的脸,他有些狐疑地问一旁的魔将,“在宁国皇帝身边的那个人是谁?”
那名魔将还未回答,另一个魔将谄媚地抢先说道:“大人,能挨着宁国那个娘们那么近的人,除了宁国的国师,恐怕没谁了。”
“宁国国师?”鸿逸疑问着复述。
“大人,那些凡人都在传,宁国国师是天上那位神仙的代理人,很受那些凡人尊敬的。”
“代理人?”鸿逸脸上刚刚露出一点嘲讽,那些狗腿子马上附和道:“什么狗屁代理人,天上的神仙都被我们大人杀绝种了,哪里来的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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