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于彼气得丢了枕头,到底谁是皇帝,这个皇宫还有听她话的人吗!
不多时,一个太监领着一众太医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
于彼没作声,躺在床上装死。
一旁的锦秋成已经站在床头,说出的话不容置疑。
“王太医上前来给陛下看看,陛下左肩受了伤,被剑贯穿了整个左肩,战场复杂,只来得及给陛下简单处理了一下。”
“是。”
王太医自然姓王,名泰然,是太医院的掌院院使,四十出头的年纪,医术放眼整个宁国,他说是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她记得,她从小什么小病大病都是王太医给看的,也算是自己人,就是脾气有点怪。所以于彼只是瞪着锦秋成,倒是没有再挣扎。
王太医拿出脉枕,仔细给皇帝把脉,半晌,他退到一旁,跟着他来的五个御医上前来,轮流给皇帝把了脉,又仔细检查了陛下的伤。
这五个太医看起来都还只是太医院新来的学徒,最大的都才二十五岁。
他们嘀嘀咕咕了一阵,说到什么还吵了起来,于彼听得头疼,很想把他们一个两个的都扔出去,一转头看到只有王御医端着手,面色自若的站在那里,也不管他们怎么争吵。于彼挑了挑眉,知道自己什么样子,只是今天流了太多血了而已,她倒是想看看他们要怎么说。
她抬起手,“来人,给王太医看座,上些茶来,给各位太医们暖暖身子。”
“是。”
王泰然向皇帝行了谢礼,接过太监递上来的热茶,他听闻今日刘丞相逼宫谋反,陛下身先士卒,被叛军伤了手,差点就被叛军砍了脑袋。
一时之间,他神色有些埋怨,帝王之令何人胆敢不从,她要开口,多少人愿意为她去死,好端端的不站在后面,非要去前面挨什么刀。
但不过几秒他就神色如常,又实在有些恨呐,抬起头,埋怨地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皇帝。
于彼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人啊,给你坐你还瞪我。
又过了一刻钟,那些太医终于讨论完了,转身向还悠闲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的王太医汇报总结。
在他们就要开口之前,王太医摆了摆手,颇为不耐烦。
“和我说什么,去和陛下说,让陛下听听自己的身体现在什么个破损样。”
五个小太医都面露难色,他们还没有直达御前的资格,都是第一次见陛下,怎么敢和陛下这么说话,现在听了院使的话,他们更不敢动了。
在院使的眼神“鼓励”下,一个十六七岁出头的太医抖着脚站了出来,跪在于彼面前行礼。
“陛下恕罪,陛下被一剑贯穿肩膀,剑险之又险的擦着一根骨头过去,那根骨头虽然没断,但是毕竟伤得严重,体内淤血,又失血过多,处理不当很容易高烧不退,伤口坏死,危及生命。陛下想必是吃了止疼的药,才没感到疼,之前做的处理只是止了血,没有上药,等会儿还要把绷带拆开,重新上药。。。。。。”
于彼知道肯定没那么简单,要不然王泰然那个老东西不至于一直瞪自己。
但她懒得理,只是说道:“那就麻烦王太医了。”
“哼!现在知道麻烦我!自己上去接刀子的时候怎么不想着麻烦我!这么大的伤口,陛下就等着留一个丑丑的疤吧!”
他说完,就吹胡子瞪眼地走了,还要给皇帝熬药呢,自己胡来,还要他给擦屁股。
临走前,他给了一瓶药粉还有一瓶药丸给一旁的国师,吩咐早晚换一次药,就带着人回了太医院。
于彼再一次怀疑,这皇宫到底还有没有人听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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