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当时到底是在想什么呢?竟然就这么说了出来,连他相知多年的朋友都未曾开口,我一个人在那里凑热闹一样的话竟然还被他记了这么久。
我想起以前看三国志的时候,程普对周瑜有过这样的评价:与周公瑾交,如饮醇醪,不觉自醉。
没能穿越到那个年代见识到周公瑾,但是与花满楼相交,也是一样的感觉。
不过印象里有微博段子吐槽过,如饮醇醪,不觉自醉这两句让她想起另一句古话——小人之交甘若醴。
这么一想,其实我和花满楼……
啊,我是小人,他是君子,没错。
“如果治得好的话,我当然是愿意的。”我终于补充了一句,“只是玉罗剎是怎样的人花公子比我还清楚吧,还望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本是他在安慰我,结果我说出这样的话来,想想还是觉得自己太糟糕了,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我还能厚着脸皮对他各种敲竹杠,现在却越来越不好意思。
这种熟悉后反而客气起来的设定怎么想都不对吧?!
最冷的冬天已经过去,现在再往西北方向走也没有之前去松花江上时候那种强烈的温差感,只可惜了我无法欣赏沿途的景色,当这种感慨也只能在我看不见的情况下说说否则我估计也没那个欣赏的心。
我想了很多事,包括如果回的话我一定从此从叶孤城本命变成花满楼本命这种不靠谱的事情,然而也只是想想而已。
在我终于快要对这千篇一律的日子不耐烦的时候,赶路的生活也到了尽头。
西方魔教所在的沙漠,终于到了。
传闻西方魔教的总坛在沙漠腹地,外地人即使功夫再好都没办法轻易进去,我们原本的打算是找一个当地的向导,不过才刚刚休息了一晚上,就迎来了一批客人。
我坐在花满楼边上始终没有开口,只是听着他们交涉,果不其然是玉罗剎的人。
“教主吩咐我等来迎接贵客,还请花公子和雾姑娘上马车。”
“我们自己有车。”
“我教地界之内,任何外来的马车进入都不允许,还请两位谅解。”那人虽然是这样说着,可我却听不出任何的恭敬感觉。
我还是懒得开口,在别人地盘上说什么都显得很弱,我没有花满楼那样淡定从容的本事还是别出来丢脸为妙。
“若是教主等不耐烦了,两位要办的事情可能也会办不成,我等虽不介意多等一会儿,可教主不一样。”
这个声音很是熟悉,我辨认了一会儿后突然想起了是当初跟着玉罗剎到中原并且送我去松花江的那个男人,顿时忍不住出了声,“是你?!”
“瞎了之后还能听出我声音,你也挺不容易的。”
“……”
最终我们还是妥协了,花满楼是担心玉罗剎反悔,但我转念一想,他其实最开始就在玩我吧,也没哟哟答应我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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