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请先锋郎在此候着,杨荣手上的再度再度挥向了仲宜。
还未回过神的仲宜坐在一旁的地上,这回当真该思考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了,秦王如何会是个女子?自己若是死了,阿娘怎么办?嫂嫂和侄儿们又要如何活下去?咬着苍白的唇角看向杨荣,你不用一直盯着我,我若想声张早就声张了,况且我不想死。
杨荣只是冷冷的看向仲宜,没有接话,殿下,您快些醒来。
将军。
刘城徽的声音在外响起,两人都警惕的看向外面。杨荣朝中宜使了个眼色,让对方将刘城徽支走。
刘都尉,将军尚在昏睡中,我已将箭头□□了,无须担忧,仲宜说道。
辛苦了仲兄弟,刘城徽心中大石落地,便也
离开前去休息。
第26章杀生
嘶,李淳捂着胸口的箭伤,半夜里被疼醒。
将军!杨荣见李淳醒来,立马来了精神,忙上前扶住她。
李淳缓了半响,这才慢慢忆起方前的事,自己中了一箭,看向自己的伤口,声音虚弱的问道,谁给我治的伤?
是我,仲宜答道,恭谨的跪在李淳跟前,她也未曾合眼。
将军,我不能让您死!杨荣亦跪在她跟前说道。
李淳忍者痛,让自己挺直身子,仲宜,我欣赏你,但今日你知晓了我的身份,却也留不得你了。
还请将军听属下解释,仲宜伸手脱去盔甲,随后将白色的内衫解开,露出裹着白布条的胸部,随后再将布条解开,将自己的身躯袒露在李淳面前。
杨荣惊愕的挪开目光,低头守在李淳身侧。
李淳眉头缓缓皱紧,仲宜居然是女子,掩嘴咳嗽了下,将衣裳穿上。
仲宜缓缓松了口气,她实在没有任何办法让李淳不杀自己,兴许坦白自己的身份还能得以转圜,属下自幼家贫,阿爹与兄长皆是前朝的兵丁战死沙场,兄长死后不久,家乡生了旱灾不得已离开冀州逃生,一家五口只能沿街乞讨而活,即便这样两个侄儿也差点饿死,无奈之下我只能化为男子之身投军,后得周都尉赏识属下,我便一直跟随着都尉。
属下求将军饶过一命,我若死了,家中妇孺便又失了依靠,仲宜说道。
李淳沉默了半响,杀与不杀皆在一念之间,伤口的疼痛袭来,让她不由得轻哼了声,暂且留你一命,仲宜,我是秦王,若想杀你全家易如反掌。
属下知道,谢过将军不杀之恩,仲宜磕头跪谢道。
伤口得疼痛一阵阵的袭来,李淳实在撑不下去,便慢慢的躺了下来,右手却不由得握紧了佩刀。
第二日天一亮,李淳让杨荣替自己穿上盔甲,往将士中巡视了一番,李淳的出现让将士们安心不少。
李淳靠着一棵树慢慢做了下来,这一番牵动只怕伤口又在渗血了,强忍着疼痛不让自己倒下。
抬眼看向天际,这苍天的树木让她忆起了玄都观,嘴角慢慢浮出一丝笑意,宋槿阑,她昨夜的梦境里时那般真实,还有十五,柔软的小手贴在自己脸上,是那般美好。
将军,伤口定是又裂开了,重新包扎下巴,仲宜担忧的说道,她的身家性命全握在对方手中,不得不愈加谨慎些。
李淳被对方扶起,脑袋昏沉的看了眼仲宜,声音轻轻的说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她的十五还没长大,她还没向宋槿阑道歉,如何能死!
又昏睡了一天,李淳的身子这才渐渐好转,勉强能吃些食物,这些食物都是仲宜和刘城徽在附近猎到,大家不敢走远,吃得也有限。
这般熬了几日,将士们饿得都受不了了,不少人提议不如冲出去,横竖皆是死罢了。
仲宜和刘城徽为了掩蔽行踪,也只能晚上探路,寻找其他的出口,幸而在西侧发现了一个瀑布,从这里跳下去只要及时寻到岸边不会水流冲走定然安然逃出。大家一番商讨最终都觉得此去是最佳遴选。
这夜里全军出发,也是天公作美月明星稀,一个一个顺流而下,千余人尽然有序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后半夜的时候行至了,李兴守山的营地,仲宜向李淳请示了一番,率领先锋营百余人攻向了营地。
待仲宜等人陷入厮杀之际,李淳也率了剩余将士与其汇合,被突然袭击的李兴军营,一时摸不透对方有多少人,只得边杀边撤。
穷寇未追,李淳带着一群人连夜赶路奔赴肃州,刚回到肃州城内,李淳昏倒了。遣退了军医,杨荣让仲宜为李淳治伤,而他在卧房外头守候。
足足昏睡了两日,李淳这才醒来,手指摸了摸盖在身上的被褥,终是逃过一劫了。
将军,您醒了,仲宜这两日皆在这里守候,忙上前替她探了探脉,身子无大碍了,只需好好休养几日。好在秦王身子骨好,不是谁都可以熬过来的,而且恢复得比她预想中要快许多。
你如何懂的医术?李淳忽然问道,她对仲宜的戒备慢慢降低,仲宜于她有股莫名的亲近之感,同时被形势所逼,一个为钱一个为权。
我的身份在军营若是受伤并被人识破,学医也是保命之举,仲宜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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