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冲出来夭七七脚步有些不稳,脚下一个打结险些栽倒。
稳住了脚步脸颊上的热度还没有褪去捧着脸颊转了几圈。一边跺脚一边搓着自己的脸颊往内室走去。
哐当一声,额头传来的疼痛这才让她全然恢复正常,脸上的热度也随之瞬间褪去。
她根本没有看路撞到了床框之上。
揉完了脸又开始揉被撞的生疼的额头,看到手中的那瓶东西这才想起还有个太子殿下需要她的照料。
捏了捏瓶身,转身向着南灵殿走去。
开始她慢慢的走,不知不觉间竟然小跑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焦急还是怎么当停在南灵宫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
她深深喘息了一下迈步进入,此时南灵宫的流动的结界灵力已经全然不见。
进入屋内一阵华光流转之气晃的她眼睛生疼。
“天后娘娘……”
天后见声音传来听得她吸了两下鼻息,转过身来。
夭七七正要施礼,她便抬了抬手道:“免了。”
今日天后的语气似乎没有一丝的傲气,反而柔和温柔了许多让夭七七一时不适。
她抬起眼眸望去,偏见天后娘娘红红的双眼,想来应该是哭过了,也是看到自己的儿子这般模样说不心疼怎么可能呢。
便自觉识趣的别过眼眸去。
定了片刻,这才想起来她是来干嘛的。便上前了两步双手捧着那个小瓶子递到天后娘娘面前,“娘娘,这里面便是救太子殿下的药。”
天后凝视了一瞬,拿过那个瓶子打开放到莫乾的嘴边。
瞬时,一层白色的雾气顺着他唇齿间的缝隙钻了进去。雾气缭绕中似乎感觉到他唇上的血色渐起。
天后见了一喜,面上的阴霾少了一分。
夭七七歪过头看了看,太子殿下已经恢复原来的清雅面容,只是白皙的脸颊上还有些血口露在外面的一节胳膊缠着厚厚的纱布。
纱布的接口打了个很漂亮的蝴蝶结,想来是天后娘娘亲自给包扎的。
眉头虽然紧皱着可是呼吸却平稳顺畅,看样子当时胡乱的一通操作是真的将魔结种给化解了。
施了个礼,便自顾告辞了。
走到门口,听到屋内传来的两个字:“谢谢”。
她微微一笑,抬脚欲走正撞上推推搡搡走过来的两人。
余寺道:“殿下醒了当然是想先沐浴的……”
从必道:“殿下受伤了当然应该好好大吃一顿……”
余寺道:“是你自己想吃吧,殿下恐怕没有这个胃口……”
从必道:“少血口喷人,明明是那魔族小子将一团臭烘烘的东西弄了你一身,就算是洗上个百八十遍也掩盖不了你那一身的腐臭味。”
这两人一人手中端着一盆水,一人手中则端着一个瓷罐。
都自以为是的将自己的想法加注到太子殿下身上。
夭七七低头略一思忖,难怪这两人那日看着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直到当时只是被澜谷揍了一顿没有想到还有这茬。
想来是澜谷那家伙的恶趣味。
那两人走到跟前,看见夭七七自动偃旗息鼓施了个礼。
不知道是不是都端着东西,两人不约而同的行的全都是女子的礼仪。
夭七七强忍了笑意,一点头以还礼。而后让开路让两人进去。
夭七七站在门口看着两人一对视,又恢复了一派和乐的样子,摇了摇头离开了南灵宫。
一路上她只觉得这来个侍从好像比皎月好玩多了。
说到皎月她似乎很久没有见到了,不由得望了一眼天边。
天边依旧明亮,要落下山的太阳正红的炽热。一弯透明的玉盘正悄无声息的在攀爬。虽无声无息却好像听的到它说:“喂,兄弟明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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