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山站在天?井旁,看着连串的雨珠子从四方屋檐上落下。
搜完陈慕山的身?以后,那个接他过?来的缅甸人把带到了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让他在睡了一觉,陈慕山也懒得去想什?么,躺在木板床上,一觉睡到了下午。起来以后,缅甸人给拿了一些干粮和水,陈慕山吃了干净,将就?剩下的一点水,把药也吃了。
吃完饭以后,他就?被带了天?井,一等就?是整整一晚上。
缅甸人告诉他,杨于波和其他几个老板出去看货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陈慕山抹了一把正在流鼻血的鼻子,对那个缅甸人说,“帮我找点云南白?药吧。”
缅甸人看着他的鼻子问他,“你被人打了吗?”
陈慕山抬起一只脚,“这?个鞋子在你们这?边这?么值钱?”
缅甸人看着他的鞋子,又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
他经被强行换了一身?衣服,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宽大短袖,一条褐色的短裤,之?前的皮带已经被人搜走?了,他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一条棉绳,勉强拴在腰上。
“你的鞋子是名牌。”
“老子知道。’
陈慕山放下脚,“所以老子死也不给他们。”
缅甸人给他找来一瓶云南白?药,问陈慕山,“你缅甸话为?什?么说得这?么好?”
陈慕山把要粉倒在手?上,直接往鼻子里吸,呛了几下之?后,终于勉强止住了鼻血,他把剩下的药揣进裤兜里,对缅甸人竖了个大拇指,“谢了。你刚问什?么来着。”
“我问你,一个中国人,缅甸话为?什?么说这?么好,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陈慕山抬起头,看着天?井上漆黑的天?空,“落霞别墅是第一次来,缅甸嘛,来过?很多次了。”
“你是跑出阳山那条线的人?”
陈慕山笑了笑,没有回答。
缅甸人也没有再往下问,直接对陈慕山说道:“我们都听说过?你,三年前,你帮玉窝的杨钊打通了出阳山的走?货路线,把集团的鹰箭旗运进了中国,你很了不起,这?么多年过?去,我再也没有见过?,有人敢翻出阳山。”
这?夸奖倒是挺真?诚的,但陈慕山怎么听怎么觉得不自在。
他回头看着那个缅甸人,“以前有吗?”
“有一个。”
“谁?”
缅甸人还没有说话,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我兄弟。”
陈慕山回过?头,看到堂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白?色真?丝长袖衫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缅甸人往边上让了一步,叫了一声?“老板。”
那个男人走?到陈慕山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我本来以为?,你应该和我那个兄弟长得挺像的,没想到,你人这?么瘦。”
陈慕山面向那男人站直了身?,“陈慕山,钊爷的人。我该怎么称呼你。”
“你可?以叫我杨于波。”
陈慕山怔了怔,随即笑了笑,“我怎么敢。”
杨于波也笑了一声?,“你是怎么称呼易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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